雨依旧下这样的天气,哪怕撑着伞,也挡不住雨,随便几个呼吸就能把人全部淋湿。
溅起的水花,在地面形成了一个大大小小的泥坑,有雨水有血水,像是进入了屠宰现场,
现在情况对于高飞而言,境遇绝对和任人宰割的牲畜差不多。
“说,我说,我说!”他嘴里有萎靡痛苦的呻吟,神情惨白到了极点,看向沈思时目光恐惧到了极点,
更因为剧烈的疼痛,额头汗珠不断渗出,身上一个个血窟窿,在不断冒血,
刚刚沈思没有如他说的那样一块块切下他肉,但也绝对不好多少,改成了戳,只戳了几剑,每剑都避开要害,不刺的太深,但疼痛是真的,他什么都无法做,只能清晰体会着那种绝望无力的痛苦,几乎把他心里防线摧毁!
沈思没说话。只是那灵剑停下,像是随时,会在刺进血肉中,在等待下文,
“我当初负责来抓弟子的时候,在那小城附近,遇到过一个修士,一直徘徊在附近,你找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对方抓走!或者,对方当时可能在附近,绝对知道些什么!”高飞对于他的恐惧到了极点,眼前这个少年,看着人畜无害,但他真的狠辣起来的时候,简直比魔头还魔头。
“修士!他是什么身份,是男是女,长什么样,抓那些人做什么!”沈思用力抓紧了剑,胸口起伏,有剧烈的情绪波动,犹如溺水中的人,重新抓到了希望,而只要有一丝希望,上天入地,他也要找到对方!!
只要找到对方,就有可能找到周巧儿!
高飞更加畏惧,因为身上的伤势,声音无比的萎靡,
“我说了,你放过我!”
沈思只是给他一个冷冷的眼神,灵剑扎进他大腿。
“啊,我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高飞身上的衣物都早就湿了,后背也分不清是汗还是雨,神情因为疼痛扭曲,更为胆寒,
“那个人穿着黑袍,具体是男是女,我也分辨不出来,而且脸也遮着的,唯一能确认身份的就一块黑色的令牌,应该不是南疆的势力,上面有一棵树,很好记,极有可能出自某个势力,对了,对方脚腕上,用红绳系着一个小铃铛。”他一股脑把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令牌!女人!链子!”沈思眼眸阴沉,天下之大,光是南疆就有百万里疆域,何况还有天南大陆,
对方如今不知身在何处,要凭借令牌,还有这些信息,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但终归不再是毫无头绪!
“我储物袋里,还有三瓶内宗发放的灵液,是我原本攒着,要冲击练气九层的,你放了我,我都给你。”高飞已经哀求了,脸上虚弱到了极点,身上不断冒着血,衣物紧紧贴着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