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媅趴在床上,感觉脖子都不是自己的了:“三哥,咳咳咳,帮我,帮我把脖子转一边。”她的脖子要僵了!
沈雅媅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沈木小心地把沈雅媅的脑袋抬起来,转了一个方向,又给她喂了几口温水:“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雅媅的嗓子被水润了一下,舒服了不少:“感觉,就像有一个500斤的大汉,一脚踩在我的屁股上一样。”
沈木笑了一下:“还能开玩笑,看来是不算太糟糕。”
沈雅媅又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对了,我昏迷了多久啊?大哥怎么样了?我怎么突然提前释放了?”
沈雅媅记得很清楚,新县令是罚她被关三个月的。
“你都昏迷两天了,”沈木一拍大腿,夸张的说:“你可不知道,那一日,黑云压顶,乌云密布,有一个黑衣男子,强势又温柔的把你抱在了怀里!”
“喝退了一整个地牢的人,强行把你带了出来,那场面!可真是……”
沈雅媅好想把他的嘴巴缝上,吵得她头疼:“说人话!”
沈木哈哈一笑,又坐回了床边:“实话就是,那个据说被你救了一命的男人,是个顶厉害的人物,就连新县令都要出来迎接他。”
“然后他就顺顺利利的把你从地牢里带回来啦!”
沈木戳了戳沈雅媅的脸:“你厉害啊,不声不响的,救了这么一个大人物!”
沈雅媅把头挪了一下,避开他的手指:“大哥呢?”
沈木说道:“自然也是跟着你们一起出来了啊。”
沈雅媅许久没有进食,沈木就先喂了她一点白米粥。
沈雅媅喝了小半碗米粥之后,觉得眼皮在打架,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沈雅媅透过不太清晰的光线,感觉床头站着一个人,可等她想看清楚一些时,人又不见了。
吱呀一声,有人推开了门。
“可算是醒来,,猪圈里的猪都没你能睡。”君宴泽靠在门口,抱着胳膊,欣赏着沈雅媅的新造型。
沈雅媅没好气地说:“你去把猪打二十大板,看看他今晚会不会被端上餐桌!”
君宴泽嗤笑一声,走进来,坐在椅子上:“你不是伶牙俐齿很会说吗?怎么一上来就被新县令打得这么惨?”
沈雅媅沉默了一下,才低声说:“我不挨打,他就要打我哥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总不能连累他。”
君宴泽的脸上,神情变幻莫测:“你们倒是兄友弟恭,家庭和睦。”
沈雅媅不知道这人怎么说着说着就生气了,但是她大概能猜到一点:“我们就是种田的,当然得齐心协力,你们那家大业大的,可不得好好选一个继承人。”
君宴泽半晌没说话,好半天才说:“从前总是嚷嚷着要我恢复记忆之后还你人情,这一次,我救了你们两条人命,可以抵消了吧?”
沈雅媅艰难的点了一下头:“可以了。”
沈雅媅感激又真诚的看着君宴泽:“这一次,真的是多谢你了。”
君宴泽的心情莫名好了不少:“你知道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