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所住的院子,婢女落雪也已回来,将方才小厮打听消息之事告知顾月柔。
顾月柔勾唇冷笑,对着镜子撩起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露出楚楚可怜的容颜。
方才她就是故意去萧梓钧院内,让他打她出气的。
对于鲍晖这样的人,她若是刻意勾引,他反而不会上钩。
可若是她将自己柔弱可怜的一面展现在他眼前,他定会起了怜惜之意。
“记住,明天若是鲍晖来找我,就说我还睡着。”顾月柔吩咐道,“你要恰到好处地端着药碗和带着血的水,让他看见,又不能让他全看见。”
落雪会意:“奴婢明白了。”
次日天还未大亮,鲍晖果然来了。
落雪从院内出来时,他已经驴拉磨似的在原地转了很多圈。
见他如此着急,落雪如顾月柔吩咐的那般,端着药碗和血水“恰好”从他身边经过。
擦肩而过时,她慌忙用身子将手里的东西遮挡起来。
碗里的血水在眼前闪过,鲍晖眼皮跳了跳,心都跟着发紧。
“侧妃可起了?”鲍晖低声问,“我是特意来感谢侧妃的药。”
“侧妃还未起身。”落雪摇头,“鲍大人无事就请赶紧走,若是让殿下看见,我们侧妃又……”
说到这里,她仿佛才觉得自己失言,立刻闭了嘴。
“侧妃是未起,还是昏迷?”鲍晖眯着眼问。
“鲍大人别问了!”落雪皱眉说了句便走远了。
鲍晖深深看了眼紧闭的院门,脚步艰难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