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一滴地散开,宛如一朵朵梅花。
谢忱见状,双眸里一片骇人的猩红,此情此景的冲击力实在太大。
他找来一张手帕,将崔颜身上的血迹擦拭开,他俯下身去低语:“夫人的身上都是朕的血呢。”
崔颜听出他语气中的一丝愉悦,低骂一声:“疯子!”
谢忱听后,不置与否地笑了。
见谢忱身子压低,宛如一只快要冲脱禁锢的野兽。崔颜立马从头上利落取下簪子,对准自己的脖颈,道:“陛下若是再继续,那臣妇只能一死。”
谢忱懒懒道:“夫人别忘了...你的元郞。”
崔颜听后眼眸睁大,她将手中的发簪握得更紧。
“...我对不起元郞...”
崔颜眸中闪过一丝决然,她猛地用力将发簪刺向自己,刚碰到皮肉,谢忱一把握住,将她手中的发簪抢走。
“朕说过,不会让夫人死。”谢忱见她脖颈被刺伤,心中的火也灭了下去,今日若他真要了崔颜,她往后也会轻生。
谢忱翻身起来,唤来侯宁,吩咐道:“将她带下去让女官包扎好伤口。”
说完,他便踏出了门。
谢忱坐在榻上,左手臂还在不断往外流着血。
“陛下...您好歹动作也小一些,如今...这这...”许太医瞧着那更严重的伤口,一时发愁。
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又裂开了?
许慎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
谢忱不耐地开口:“别废话。”
“是...”许太医开始为他擦拭手臂上的血迹,往那血淋淋的伤口上敷药,侯宁在一旁瞧着,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陛下,您这是何苦呢。”许太医叹道:“那药效虽大,但也不值得您这样伤害龙体啊。”
谢忱沉着脸,双唇紧抿着。
他将苏乐清打晕后,那药效便开始发挥作用,他只好拿起平日用的剑往胳膊上划出一道血痕,他才清醒了几分。
只是在听到苏乐清说他所中之药是崔颜的手笔,他便再也压制不住。
方才就差一点,他和崔颜...
谢忱看向侯宁,问道:“她人呢?”
“萧夫人由宫女带去沐浴了。”侯宁道。
他方才瞧着那榻上猩红一片的模样,还以为是萧夫人动了心思,行刺陛下。
谢忱微微侧头,眸光寒冷如冰,“把她看紧了,不准踏出殿门一步。”
侯宁连忙应下,从前陛下待萧夫人也是百般呵护,为何今日如此激进....
难道两人发生了什么?
许太医将伤口包扎好后,再三叮嘱千万不要再裂开。谢忱不耐烦地将他打发走。
他问道:“苏乐清如何?”
侯宁道:“太后赐婚苏乐清和孙正南,月底大婚。”
谢忱冷笑,终究是他们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