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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够黑心的。他抬起头,盯住她,憋了许久,终于没忍住,扬起眉,笑出了声,“你以为我们中了鳞毒?”“难道没有?”玫果将视线从他脸上落在自己腰间,“可是明明启动了的。”他将解下的毒囊丢给她,站起身,招唤着自己的马匹。玫果翻过毒囊,那一堆的导索线,唯独只有绿线断开了,而别的完好无损,这么说来,鳞毒已被再次关闭,迷惑的抬头看向眼前铁甲人背影,高大的让她感到压迫,“你怎么做到的?”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独断了藏在里面的绿绳。他牵过自己的马,翻身上马,“有种内力,可以让表面上看上去完好完损,而只损坏里面。”“你的意思是说你用内力震断了绿绳?”她睁大了眼,再次打量他,这人的功夫好了不得,用力如此恰到好处,刚好震断绿绳,而不伤及其他,包括自己的身体。这身好看的皮囊下果然并非草包。“嗯,上来。”他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新鲜事物,微伏低身,向她伸出手掌。“不用了,我骑另一匹马。”她走向跟着弈风的马一同回来的李成的马匹,经过刚才的一战,虽然二人间象是没有以前那样瞪鼻子上眼,但终难解心里的结。知道自己死里逃生,对他的抵触再次升起。在路过他身边时,后领一紧,已被他提上了马背,耳后传来冷冷的声音,“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别扭?”他身为将领,在军中说话,向来说一不二,从没有人敢违拗于他,偏偏这个女人与他百般不自在。这话听在玫果耳中却是不受用,“我自然不会象别人一样,对你百般取宠,自然是这么别扭。”他是太子,别人会对他百般讨好,但她不会,为了他的一个晚宴就差点害冥红送了性命,这样霸道的一个人,她消受不起。她侧过脸看着他浓眉慢慢拧紧,“虽然太子救了我,我非常感谢,但是你这么做也是为了和虞国间的关系。所以我该感谢的是我这个身份,而不是太子你。如果太子觉得难以忍受,也不必忍着,我们大可各走各的。”说完就要翻身下马。他按住她的肩膀,紧盯着她漠然的黑眸,眉头越拧越紧,刚才他居然以为他们之间或许能有点什么,或许可以有所改变,但现在看来,他错了。过了好一会儿,眉头一松,淡然道:“你说的对,我来是为了两国关系,而非为了你。”第五十三章怕不怕?他淡淡的一句话,如一把利剑刺进玫果胸膛,虽然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没指望能得到解释和反驳,但他就这么坦然承认了,却不能不让她心里一沉,这就是家族为她定下的夫君,能对一个妓子百般宠爱,而对她却可以冷酷到此。淡然一笑,“那还不放手。”“刚才,你为什么要跑?”她如此不在意自己以及那场婚约,那自己死活,她又何必顾惜?“为了晋国。”不知何时已经深受玫家男儿们的影响,也开始讲究忠义了。弈风无力的暗叹口气,是啊,她血管流着玫家的血,她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朝庭。“弈某固然也想与郡主各走各的路', '')('分卷阅读55 (第2/2页)
,永不再见,但这是战场,所以不管见与不见,都得等离开了这个地方。”他不管她同不同意,箍紧她的腰,纵马回奔与自己的铁甲亲兵汇合。“我三哥呢?”玫果也明白这时候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也不再胡闹。“今日攻城,你三哥是主帅,不得离开,所以我来了,是不是让你很失望?”不知为何,他心里竟有些来气,自己处处受人拥护,怎么到了她这儿就左右不是人了。子阳在城门外痴看马车离去的情景浮上脑海,难道是因为他?去年与子阳饮酒也曾听过他醉后的酒话,‘果儿,父皇要给我们赐婚了。’那时的他对宫中内外的女子并不在意,也从不上心,压根不知他口中的果儿是谁。现在想来,却明了了,他口中的果儿便是玫果,自己身前的平安郡主。如果她与子阳情投意合,而自己平白插进来搅和他们的好姻缘,她怨恨自己也就在情在理了,可是这婚姻也非自己所愿,她怨恨他,那他又该怨谁?“不是失望,是意外。”玫果看着遍布的死残,血腥,一阵晕眩。她并不怕血,但突然看到战场上的惨像仍感到触目心惊。他感到身前的娇小身驱的轻颤,暗叹口气,再执拗,也终是个女子,拉过染满鲜血的黑色大风氅,裹住她的头脸,“看不得,就别看了。”玫果心里蓦然一暖,未名的心安了。鼻息间虽然有着nongnong的血腥味,但同时却也闻到了他身上特有的男儿味道。她这时才发现,几次接触,他身上都和末凡一样没有任何熏香。末凡是那种干干净净的阳光味道,而他身上却是带着原始的粗野的男人味,夹杂着马匹和皮革的味道。这味道让她没来由的心跳加速,脸越来越烫。他看着怀中娇小的身体,虽然这个女人心与自己的心是背道而行,但突然拨到了他内心某一处琴弦,不管如何都应该保护这个女人的周全。“太子,玫将军已经将敌方击散,但仍有不少顽抗敌军死攻城门。”来人的声音也是玫果熟悉的,就是弈风的那块狗皮膏药卫子莫。“我们杀进城去,冲散这帮顽徒,助玫将军尽快告捷。”弈风沉稳的声音让玫果心里一跳,他和哥哥果然是一条战线上的人。等卫子莫领命离去,整顿队伍的时候,弈风揭开风氅,低头凝视着玫果,“我要去杀敌,你怕不怕?”玫果微微一愣,没明白他话中之意。“如果你不怕,我就带你冲进城去;如果怕,我寻个地方,将你藏起来,等战后再来寻你。”杀敌在他口中说出,十分轻松,但玫果听起来却觉得心里一紧,将唇瓣咬了又咬,最终摇了摇头,自己是镇南王之女,怎么可以在战场上示弱?“好,不愧是玫家子女。”他能感到她砰然乱跳的心,但崩紧的侧脸却坚定不移,让他不能不对她另眼相看。玫果只觉身体突然一旋,被他转了个方向,面对他而坐,直接迎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抱紧我,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松手,怕就不要睁眼。”他深邃的眸子沉着平静。这份仿佛天踏下来也不为所动的神色\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