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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轻轻一扫,眼波流转间尽是出尘的冷然。“正义的确没大家想得那么高贵,但是它也并非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他不动声色,脸上没有半分波动,“正义,不过是站在大多数人的立场而已。”话音刚落,他便转身,慢慢踏上青石板的阶梯,向上步入护宗大阵的中心,修为全部展开,一瞬间那白发白衫无风自动,隐约间,有轻声的叹息在天地间回荡。“苍云隐当日以自身元婴期灵力强行暂时提升至化神期,如今恐怕已经是元气大伤!”“天衍宗上千年的积累,我们杀神门这次可是有得吃了哈哈哈哈!”“等到护宗大阵被攻破之后,大家可要等着,那边那位女弟子可得给我留着,我要将她作为鼎炉,啧啧那滋味……”“……”无数嚣笑与各种攻击从结界那边传来,护宗大阵猛的振动了两下,眼看就要破碎,苍云隐元婴境的灵力猛的传入阵眼,一瞬间又稳固下来。不同于魔宗之人的兴奋,天衍宗这边已是死一般的寂静。苍云隐神色淡淡的看了看他们,轻声道:“全力输入灵力护阵,不用再留余力了。”之所以不选择出去与魔宗之人争个鱼死网破,都是为了替逃离的年轻弟子拖延时间,身为修士,自然有修士的傲气与骨气,而如今,却像个丧家之犬一般狼狈地等待着死亡。苍云隐站在阵眼之中,因为灵力毫不保留的释放,此时他的周身已经有白色的寒气溢出,脚下的石板也慢慢地被冰封起来。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知道等待他们的是死亡,此刻,却都安静地站在自己的位置维持护宗大阵的运转,他们仿佛听不见那些骂声与嘲笑声,只是低着头,恍若那岁月洪流之中的雕像群。灵力的透支让苍云隐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脸色一白,又往自己自己送了一颗补充灵气的丹药,强行让自己元婴中的灵力再次爆发出来。他自七岁入宗,因其心性沉稳,且灵根是数百年难得的极品,所以一直都被天衍宗的前辈悉心教导。修士之路,定会有无数诱惑,但是需得知道所有的诱惑都不敌修为的提升。所以亲情也好,男女之爱也好,都得斩断,不能让自己拥有心结。可是他已经有了羁绊。当初,他用玉珏救下了那个顺流而下差点被淹死的那个小婴儿,而如今,他与她之间已经有了让他无法斩断的,人世间最为深的羁绊了。无数人曾告诫他,有了羁绊就难以前进。他却没有因此而退却,就算是无法再踏上修仙更远的道路,他那也是愿意同她结下这段情的,只要她想,只要他做得到。可是……“对不起。”他忽然轻轻地对着空气说了这样三个字,声音轻得恍如情人间的耳语呢喃。护宗大阵几欲崩溃,苍云隐脸色如常,安静地回望了一眼揽月峰,隐约间,仿佛还可以看到那竹屋,还有那个等在门口的女子。恍恍惚惚间,他似乎看见夏流对着他一笑,御剑飞来。有些想苦笑,她恐怕还在俗世睡着,怎么可能会在', '')('分卷阅读51 (第2/2页)
这里,还真的是……出现幻觉了。“师傅。”不是幻觉。苍云隐一下子回过神,看着从飞剑上一跃而下的夏流,他的脸色瞬间大变,震怒道:“夏流,速速离去!”他都来不及想她是怎么解开自己的定身咒,又是怎样回到了天衍宗,此刻他只觉得心中生起了绝望的情绪。连她,都没有办法保护好。“师傅,我想见你。”她对着他微微一笑,对着他伸出可手。几乎是在这同一时间,她的手心出现了一块玉珏,猛然间破碎,手中的玉凝为一道青色光团,被她一下子射入苍云隐的体内。做完这一切,夏流安心一笑,退后一步抬着头看他:“师傅,去吧,完成你的责任,保护好宗门。”在看到那块玉珏的一瞬间,苍云隐的脸上就没有了表情,不悲不喜,只剩下了空洞的茫然。同一时刻,他身上的修为也不停地开始攀升,原本停滞百年的元婴巅峰境界,竟然在这一瞬间被突破,到达了真正的化神境界!夏流看了一眼结界之外的幻姬,她也看到了这一幕,此刻的幻姬已经快要崩溃。幻姬之所以要偷天衍宗的镇宗玉珏,并非是因为那个天下皆知那块玉珏可以吊命的原因,而是因为她从古书中得知,那块玉珏可以直接使人提高一个修为境界。而如今这块玉珏却被苍云隐用了,她所计划的一切也都成了泡影。可惜,除了她,还有一个夏流也知道这玉珏的作用。千年以来无一人踏足化神境界,如今苍云隐这一突破瞬间改变了局面,原本等待着死亡降临的天衍宗弟子眼中露出狂喜的神色,原本即将破碎的护宗大阵光华流转,任凭魔宗高手怎么攻击都没用。天衍宗被攻陷的结局,扭转为魔宗溃败。苍云隐脸上却没有喜色,他转过头,目光深深的看着夏流。他们走在去揽月峰的山路之上,夏流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苍云隐就跟在她的后面,两个人都很默契,没有问夏流是如何来的,也没有谈她是如何得知那块玉珏的作用,更不曾提她是怎样把那块用来吊命的玉珏从自己体内取了出来。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在归家的路上。一路上,那蓝色的野花处处可见,其间有几只白色的蝴蝶翩翩而飞,衬得这片大好的春光愈发明媚。夏流在前方,语气轻快:“师傅,我之前在醉仙楼吃的那个红烧蹄膀可真是好吃。”苍云隐应了一声,自觉地答:“好,为师等会儿就去做。”夏流笑眯眯地回过头看苍云隐,“师傅,你刚才把他们打出宗门的样子可真是好看。”他唇边带着轻浅的笑,轻轻摇了摇头:“你这丫头,就爱说这种话。”“师傅,你以后可别一日洗三次澡了,若是叫别的女人看去可多吃亏。”夏流念念叨叨的,弯腰采了几朵蓝色的小花,“呆会儿把它们插在瓶里养着,屋里也算有些生气。”苍云隐也不管她背对着自己看不看得到,轻轻的点头,答“好。”“师傅,你说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