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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长谷部,离一不由得露出了淡淡地笑容,“只要命还在,这些都不算什么。”她一直都紧守着最后的界线,无论如何不作危及生命之事,这条命可不只是她一个人的。但除了命之外,妳可能得付出拥有的一切作为代价——梦见这句话差点冲口而出。因为离一灵力无法突破灵巫界线的关系,时生与梦见不得不开始寻找替代的办法,在翻遍典籍却苦无可用之处时,梦见想起了当初那两名不速之客,临走前给她的谢礼。梦见平时并未使用随身终端,因为住在神社称得上与世隔绝,平时受到结界影响连讯号接收也时有时无,但她当初因为强烈的好奇查看过内容……那是个与她所知的阵术大相迳庭,让人看不太明白的复合式阵列。等时生开启了晶片后,在短暂的惊叹后随即投入了全数的专注,研究几天后确认这是个增幅系法阵,架构细致复杂的如同巧夺天工,仍有很多地方无法理解原理,不只运用了传统阵术,其中甚至融入了科技的痕迹。最让时生惊讶的地方在于,这个阵列的基本型态与八荒神社的巫卜之术原理十分相近,皆为天干地支为主体延伸而出,与他们早些定下的阵式像是注定要搭配在一起。这个阵列不是现代水平能达到的程度,其中最重要的手笔,时生也仅能之其然而无法之其所以然。梦见面对时生慎重的询问,只能简略的回答这是上山者的谢礼,那两人的来历她也极为好奇,当时还差点破戒的问了离一相关问题,而那名黑发男子临走前的话,如今想来更觉意味深长。——记得,当用则用。当时不明白什么时候才是当用之时?但现在再清楚不过。这究竟是偶然,还是……早已预知的必然?因为家学渊源的关系,时生与梦见对于命运的理解比常人更深,自从他们开始与离一有所交集,直到此时,所有看似没有关联的“线”全都汇集于此处,必然与必然间紧密相连,巧合也不再只是巧合,一切就像水到渠成般自然。这反而让人细思恐极。梦见看不见自己的未来,而时生与她牵扯太深也呈现模糊一片,更不用说离一这个变数,如今她的实力后来居上,更显得深不可测。她与时生担心这个增幅阵列会不会对离一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到了接近灵巫的层次,能力增幅相关的资料几近于无,要换取激发如此强大的灵力势必得付出些什么,但对这个阵列掌握的资料太少无法反推。离一靠在池边的岩石上,她看了看梦见若有所思的神情与轻蹙的眉头,水光粼粼反映在她白皙的脸上更显透明,衬的那双黑眸深邃无比。“不必考虑太多,我不是承受不起代价。”她莞尔一笑。在接踵而来打击与考验中,离一沈淀了原本的天真与毛躁,只余下岁月与经验累积的成熟,在没有刀剑男士的现世,反而显得格外独立坚强。对她而言,只有在有所依靠时,才有展现脆弱的可能,如困围城的自己,如今有任何可选择的余地吗?她没有多余精力哭泣,也没有多余心思烦忧,只是全心全意的将状态调整到最好。然后,回家。※※※阵式的组合由时生负责,他并不像梦见只擅长巫卜类,为了想破解神社结界,他除', '')('分卷阅读140 (第2/2页)
了主修阵法空间架构外,也通过时空管理局内部得到许多资料,在解析与组合阵术上称得上十分拿手。尤其政府开始尝试将科技与术式融合之后,才有了能进行实验计划的主体装置,集合了过往先人的智慧与时代最前端的技术,让人叹为观止,也让时生对于阵术相关的理解更上层楼。称得上是史无前例的庞大阵式,用灵力为主体,泉水为媒介,以神社鸟居为圆心铺展开来,光绘制调整就花了三天,耗尽梦见所有力量。在常人眼中看不出任何痕迹,如同隐形的阵式在离一看来复杂严谨,带着种规整冰冷的华丽壮阔。这夜虽是满月,天空却被雾云层层掩盖,别说稀星,连月光都不见分毫,秋天刮起的风带着寒意,卷着夜云无声翻搅移动着,风起云涌只在抬头细看间能发觉。不需要任何人的叮嘱提醒,离一赤手空拳的走进阵式的中心点,站定于鸟居正前方,周围树木被吹的飒飒作响,配上虫鸣的声音不绝于耳,整座山头吵闹的让人难以静心。任凭外界沸反盈天,离一闭起眼梳理着灵力的运行,庞大而沉静的灵力逐渐扩散铺展,顺着阵法刻划的轨迹流动起来,幽暗山顶像是升起了夏夜的萤火,虚幻而美丽,时生熄了手上那盏灯,惊叹不已的看着立体化的阵法运转着。“她已经可以做到这个程度了吗……”时生像是羡慕又像叹息的说道。梦见直到此时有些明白了命运的走向,“……所以她注定无法留在这里。”在无法视物的双眼中,眼前的阵式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山中的生气也被吸引而来,开始与神社结界形成抗衡之势。离一尚未成为灵巫,却已踏及了那个境界,若是突破界线又会是何等光景?无论是自愿或者被迫,所有成为灵巫的人从不在尘世间行走,与其说是无言的默契,更像是被莫名的规则所束缚,或许是能力太过强大,已经超越了“人”的范畴而受到限制,就连能力尚不完整的梦见,也困于神社中无法离开。被重重阵式包围的离一,并不晓得时生与梦见各自的想法及感叹,夜风依旧呼啸吹着,却止于她身周的那块方寸之地,连发丝都像重若千金般闻风不动。在阵术已完全启动后,离一才缓缓睁开眼,黝黑的瞳眸映着点点萤芒,看上去比夜空更加迷离,她望着鸟居对面的树林,焦距却像定在了遥远的虚空,脸上的神情沉凝一片,冷汗逐渐于额间浮现,顺着颊边滴落。此时才能明白与神社结界对抗的压力有多大,简直就像与整座山为敌,遍布整山的庞大结界,潮涌而起的力量与海啸无异,与此同时还必须专注的寻找与刀剑们的联系,她绷紧全身,用力紧握着拳头,指甲掐破手心都浑然不觉,这点疼痛在高压下根本不值一提,直到汗水模糊了视线仍旧不敢眨眼,她紧盯着眼前的虚妄,只求能找出唯一的真实。结界的力量并不因她内心的诉愿而减缓半分,甚至因为感受到反抗而更为愤怒般,一波波的压力接连叠加而上,像要将她这个侵略者驱逐出境。这场看似平衡的拉锯战,直到她脚下的大块石砖地忽地下沉了些许时开始产生倾斜,结界攻击的力量重的逼迫她弯下背脊,低下头颅伏首称臣。满山张牙舞爪的树影像是嘲笑她的不自量力,膝盖下逐渐蔓延开来的裂痕昭然着触怒神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