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伴峰站在田边,青筋跳了起来。
说完,李伴峰抓了一把咸盐,抹在了男子脸上。
七旬老汉拉车送米,诚意确实不一般。
男子看着孩子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知道为什么让你重插秧苗么?”
男子嘶声哭喊,李伴峰把他嘴捏住了:“别哭,有点出息,一点疼都忍不了,你还讲什么圣人之理?
我给你上点药,你忍着疼,在这里好好反省,再敢多喊一声,就找根绳上吊去,你要舍不得吊,我帮你,听明白没有?”
看到李伴峰出现,所有村民全都回到家里,关紧了房门。
李伴峰坐在村子口,拍了拍酒葫芦:“姐姐,想起来没有,这到底什么地方?”
李伴峰实在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这位圣人到底有什么绝学?”
问起火车站,一少部分村民回答说不知道,大部分村民一脸茫然看着李伴峰,似乎火车站这个东西,本就不存在于他们这个世界。
“重插。”男子下了命令。
和山上的人相比,他们更加健谈一些,见了李伴峰,不至于转头就走,好歹能说几句话。
他们学的什么东西。
李伴峰接着往山下走,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求学的,也遇到了送粮、送菜、送牲口的。
“送米?”李伴峰看着满满一车白米,又看了看祖孙三人手里的杂粮饼子,问道,“这米多少钱一斤?”
令人厌恶的空气似乎消失了,李伴峰的神经渐渐舒缓了下来。
孩子吓得直哆嗦,孩子的爹娘在旁边跟着一起哆嗦,嘴里还在碎碎念念:“娃,这是为你好,都是为你好。”
男子后退几步,摔在了水田里,鼻子被李伴峰踹歪了,鲜血直流。
十岁大的孩子自始至终都在吃饼子,头都没抬过。
很多村民可能真就没坐过火车,别说是这里的村民,生长在药王沟的秦田九,长这么大,也没坐过火车,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李伴峰正要掏钥匙,忽听远处有人靠近。
男子一脸茫然。
圣人弟子?
梆!
李伴峰一脚踹在了男子脸上。
这座山上的每一个人,连同一草一木,甚至包括山上的空气,都让李伴峰极度厌恶,哪怕在苦菜庄,李伴峰也没觉得像今天这么难受。
村民们上前拦住李伴峰,高声呼喊道:“不能让他走!”
砰!
李伴峰对着他满是茫然的脸上,又踹了一脚。
童年时期,一些不太好的回忆,涌上了李伴峰的心头。
所有人都劝李伴峰多留些日子,只要诚意到了,肯定能打动圣人。
葫芦沉吟半响道:“姐姐一直在想,可我好像真没来过这里。”
老汉的儿子也很紧张,四下看了看,对李伴峰道:“在圣人的山上,说话得知道分寸,你连礼数都不懂,难怪圣人不见你。”
说完,李伴峰揪住男子头发,连踹了好几脚。
这是一座山丘,明显矮了许多,山脚之下还有一座村子。
自己家都不舍得吃的白米,白送给圣人?
老汉白了李伴峰一眼:“要什么钱?看的是份诚意,圣人愿意吃我家的米,这是我们一家的机缘。”
李伴峰问了孩子一句:“你吃过白米么?”
他一起身,低声问道:“谁?”
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能吃的时候,一块杂粮饼子明显不够他吃。
“天地之根,始于圣人之心,
李伴峰丢了那中年男子的尸体,径直从水田走了出来,看着一众村民道:“告诉你家圣人,这人是我杀得,我看今天谁能拦住我!”
李伴峰进了村子,看到了养眼的良田,也看到了劳作的农人。
“你,你凭什么打人?”
走到半山坡,李伴峰看到一个七旬老汉,拉着一车白米正往山上走,还有两个人跟在后边推车,一个是他三十出头儿子,另一个是十岁大的孙子。
李伴峰的帽檐很低,他背对着阳光,男子看不见他的脸。
可一问火车站在哪,众人全都避而不谈,他们不相信李伴峰是过路的,他们都认为李伴峰上山求学遭拒,心灰意冷,想要就此离去。
这就是圣人教出来的弟子?
把我拦住?
这是正常的事情么?
可村民的神经没有舒缓,李伴峰的到来,让他们格外紧张,甚至有点恐惧。
男子怒斥道:“心有疑,则志不诚,我让你重插秧苗,你重插就是,心中何来疑虑,真朽木不可雕也。”
牙被李伴峰踢掉了两颗,这男子说话有点漏风。
孩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抬起头看着男子。
男子一记耳光把孩子打翻在水田里,没等孩子爬起来,上前又补了一脚。
周围所有人都看着李伴峰。
他把圣人弟子给杀了!
是的,杀了。
老茶壶咳嗽两声道:“这地方真特么新鲜了,我也没来过……”
一听圣人两个字,李伴峰头皮发炸。
我们一家给圣人送米,送了整整十六年,原本指望圣人能把我儿子收下,现在儿子年纪大了,圣人不肯收,就看我孙子有没有这个造化。”
“你呢?”李伴峰问老茶壶。
中年男子攥着盐面道:“忍着疼,在这里好好反省,再敢多喊一声,明天就不用来求学了,你不配……”
孩子看了李伴峰一眼,一溜小跑跟着他爹推车去了。
一个柔弱的女声传了过来:“恩公啊,是我,你怎么到了这里了呀。”
PS:这个人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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