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穿着一件斜襟长衫,头上带着一个圆顶小帽,穿着显得特别老气。
这里都是山,山连着山,每座山都仿佛一個模子里出来的,看起来没有太多分别。
李伴峰准备再往山上看看,忽见一名男子,穿着一袭白衫,神色庄严的走了过来。
李伴峰看向了星空,晴朗的夜晚,定位方向的方法有很多。
这些房屋的建筑风格,让李伴峰觉得有些陌生。
在正常情况下,李伴峰会远离这样的人家。
遇到几个推小车的、倒脏土的,看了李伴峰都躲出老远。
我又走回来了?
昨夜遇到的那家,大门依旧紧闭,有一户人家大门虚掩着,李伴峰刚往前走,那户人家咣当一声,把大门关上了。
少年面无表情回答:“此乃师尊之意。”
周围还有不少房屋,风格大同小异,全都死气沉沉。
此刻阻止他继续前行的,不是边境线,是一片被磨秃的草皮。
“你在此稍候,待我问过师尊。”
对着大门下跪的人,也不可能正常。
终于见到人了,李伴峰赶紧上前问路:“请问这里是……”
梆!
列车员打开大门,一杆子把李伴峰捅了出去。
众人怨声不断,白衣男子开口了:“圣人不肯见咱们,是因为咱们诚意不够,十年也好,八年也罢,却问咱们除了在此枯等,何曾表现过求学的恒心和毅力!”
李伴峰的解释是,他早就该下车了,只是睡过头了。
换个地方再问?
白衣男子看了李伴峰一眼,神情十分诧异,但终究没有多说。
“不回去能怎么办?这是圣人的旨意。”
她们喊得好像是:“摔死这个流氓!”
李伴峰在门卫等了将近半个钟头,少年又出来了:“师尊有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你改日再来吧。”
白衣男子冷哼一声:“非礼勿视!”
“回去?咱们就这么回去?”
李伴峰找了个合适的地方,藏好了钥匙,回随身居睡了一晚。
他很快找到了正北,一路走了过去,不到十里,一座高山挡住了去路。
偶尔遇到几个不避人的,李伴峰问上一句,对面之乎者也,说上一堆,一句有用的没有。
顺着山路走到山坡上,李伴峰又看到了熟悉的建筑。
李伴峰解释了很久,没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跟他多说没用,这人不正常。
问的还挺正式。
李伴峰沿着铁路走在山坡上,走了许久,没看到一个人影。
次日清晨,李伴峰出了随身居,还想着找人问路,却发现路上基本没有行人。
在飞下火车的一瞬间,李伴峰听到了那两位姑娘的呼喊。
走回原地了。
李伴峰回答道:“我是过路的,想问问这是什么地方?”
李伴峰茫然了。
他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前边的宅院,李伴峰这才意识到,他不是给自己下跪,是跪这座房子的主人。
这座山比周围的山都高,山坡上隐约能看到一些建筑。
凄厉的尖叫声传出了车厢,乘务员赶了过来。
这叫什么事?
旁边有人问道:“依君之见,我等当如何?”
列车员数了数,把钱装进了口袋,没给收据。
这家的阵势比之前还要夸张,李伴峰在人群之中扫了一眼,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对于李伴峰来说,爬山不算辛苦的事情,他沿着山路飞奔,很快找到了山坡上的房屋。
四层的旅修,沿着铁路走,走了三个钟头,居然走回原地了。
两位女乘客的解释是,李伴峰突然从睡铺底下钻出来了。
他愿意跪就跪着吧,素不相识,李伴峰也不好拦着,倒也不耽误问路:“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人穿着一袭白衣,该不会是……
众人的脸上带着惊愕和失望,一起看向了少年。
白衣男子目不转睛道:“身在圣贤之峰,犹问身在何地,可笑世人愚昧。”
可不沿着铁路走,还能往哪走?
李伴峰思索片刻,远离了这条铁路。
他到底有什么事情求人家,非得给人家下跪?
李伴峰尽可能把话说的客气一些:“我第一次来圣贤之地,现在有事急着出去,劳烦伱给指条路。”
列车长怒道:“这个人我听说过,他睡了自己的嫂子,他是普罗州最不要脸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稀奇。”
铁路不可能画圈,是我自己在画圈。
白衣男子问道:“我等历经千辛万苦,日夜登门求教,为何说我等机缘未到?”
……
白衣男子道:“自今日,我在此长跪不起,圣人一日不见,我便跪上一日,圣人一年不见,我便跪上一年。”
李伴峰闻言大惊。
这人好贱啊!
PS:这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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