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伴峰一惊:“那要是哪天被她看上一眼……”
一只毫无灵性的纱线手套,居然躲得过红莲的旋风?
而且他伪装成普通手套的时候,娘子和红莲居然都没发现他有灵性。
手套回答道:“五层技法,叫做走马观花。”
手套向莲心靠近几寸,忽然一跃而起,躲开了莲心的范围。
李伴峰看着手套道:“这技法或许是你从别处看来的,不能证明你就是旅修!”
“相公想要旅修的手段,有洪莹这個贱人就够了,不必多留一个祸害!”
李伴峰接着问道:“光说出一个五层技,也难说你就是旅修,你再说说这六层技!”
李伴峰把手套拿到了唱机近前:“娘子,这东西有灵性么?”
笑过之后,娘子问那手套:“你适才说有话要讲,现在可以讲了。”
李伴峰沉默不语。
李伴峰摇头道:“光知道名字,或许是他从别处听来的,这走马观花之技有什么用处?”
这技法确实不好用。
“娘子就是大度,我先摸摸娘子这肚子有多大。”
手套道:“疾行之间,目光凝视之人,会化作鲜花一朵。”
用这只手套掩盖指纹?
在普罗州需要做这种事情么?
就算真的需要掩盖指纹,至少也得一双手套,还得弄双新一点的。
手套喘息片刻,用一根手指指着洪莹道:“那条长枪,我不认识。”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被目光凝视之人,血肉爆裂,宛如鲜花。”
“仇深似海!”娘子声音越发阴沉。
李伴峰赶紧劝道:“娘子,旅修法宝很是难得,不如留给我吧。”
嗤啦啦
唱机把唱片划出一道口子,发出些许杂音。
“旅修六层技,名字叫做……”手套忽然从蒸汽之中寻得一丝缝隙,正要脱身而出,却再度被唱针钩住。
红莲没有反应。
娘子用唱针挑着手套,观察半响道:“没什么灵性,就是只破手套。”
“你到底认不认得他?”唱机咬牙切齿,唱针刺进手套,上下撕扯,手套马上就要碎烂了。
“这法宝太过奸滑,相公当真驾驭不了。”
还得跑得快,还得盯着看。
李伴峰眼睛一亮。
“激将法?我还有那心思?”洪莹也笑了,“要杀就赶紧杀,杀完之后你看我难不难受,我要难受就算你赢了!”
手套没了退路,往左边是旋风,往右边是蒸汽。
“喂呀相公,你让这贱人吃手套?”唱机笑了两声,随即端正了语气,“贱人,相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哪里由得你挑挑拣拣!”
手套摇了摇手指道:“这技法听着厉害,但极其考校修为和天赋,寻常的五层旅修,用这招数只能杀个白羔子,遇到一层修者都未必奏效,
洪莹道:“认得呀,你可千万别把他杀了,留在这里好好审问,或许能问出当年的隐情。”
唱机怒喝一声:“贱人!你敢诈我?”
洪莹笑道:“恶妇,我诈你什么了?你想杀就杀,不杀就不杀,无论你怎样我都能笑出来,就看你在这悬着,就看你难受,我笑得更畅快!”
手套还在寻求空隙试图脱身。
唱机哼哼一笑:“我信,我还真就信他,我一点都不怀疑,
相公,旅修的法宝确实难得,只是他灵智极高,估计层次也不低,
“喂呀相公,这东西灵性不浅!”唱机喷吐之气想要制服手套,手套在蒸汽缝隙之间穿梭,速度极快,身法异常灵活。
手套回答道:“你想知道哪一层的技法?”
李伴峰道:“那得跑多快?岂不是要把这旅修累死?”
红莲愣住了。
李伴峰看着手套,厉声问道:“你知道旅修技法么?”
手套又摇了摇手指:“这和马并无相干,所谓走马,是说走得快,旅修施展技法时,必须走的极快,让对方完全看不到身形,但凡看到一丝一毫,技法都不能成功。”
被娘子封印,总比被红莲吃了强,手套做出了正确选择。
呼哧~呼哧
蒸汽陡然降温。
洪莹拿捏着腔调,缓缓说道:“你说不认识,这不此地无银三百两么?你叫那恶妇如何信你?”
娘子看呆了。
唱机道:“相公,这件事他倒是没有扯谎,走马观花确实是旅修五层技。”
李伴峰坐在红莲旁边,语气柔和道:“阿莲,看你这些日子瘦的,赶紧吃了这个补补身子。”
李伴峰赶紧劝道:“娘子息怒,若是生气,就上当了。”
娘子哪里肯听他说,她只想把这手套烧成灰烬。
“喂呀相公,小奴跟她逗着玩呢,我生什么气,一只破手套哪值得我生气。”
洪莹颇为得意:“恶妇,看你恨的发疯,却又对我无可奈何,这副可怜模样,真真合我心意。”
“先说说五层技法!”
很可能是因为这手套不听话,又或是这手套本钱太高,
他的修为不在相公之下,足见这法宝有多难掌控,
驾驭不了的法宝,不要带在身上,不但没有用处,反而会招来祸患。”
六道旋风如同六条游蛇,上下翻飞之间,依然抓不住这手套。
手套道:“所以说这技法消耗极大,另一个要领在于观花,必须要在走马时凝视敌人,而且目力要极大,技法得手之前,视线不能有丝毫偏差。”
吴德成确实在身上摸索过,当时可能就是在呼唤法宝。
这法宝确实不好掌控,但东西还在手上就不用着急,且等以后再想办法把六层技问出来。
PS:手套一定要戴在手上么?就不能戴在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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