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的怒道:“伱特么逗我?”
老头又从背上展开了个床垫:“软卧三百三!”
李伴峰一惊,赶紧远离了铁轨,仔细一看,身后没来火车,而是站了一位老者。
李伴峰认真回答:“车票多少钱?”
李伴峰压低了帽檐,问道:“你也回来了?”
他把扔下去,以他如此快的速度,李伴峰很可能看不见他的身形。
呼哧
他侧过脸,吐了一口气。
白秋生弄了张地图给李伴峰:“七爷,这是最新的地图,但在黑石坡,地图不一定好用,
尤其到了新地附近,您可千万要加小心,我给您标记出来的入口,您可以往里走,我没标记出来的地方,您千万不要去,
黑石坡这些年开了太多煤矿和石矿,有些山都挖没了,有些不是入口的地方,也成了入口,
李伴峰脚步快,按照吊车司机指的路,转眼之间走进了一座火车站。
服了。
咣当!咣当!
他左右同步摆臂,好像火车快要开了。
我从来没有以为自己是个火车,偶尔我会觉得自己是一架飞机,又或是坦克之类的,但这和火车有本质区别,火车总在铁轨上跑,不自由……
白秋生起身道:“七爷,这边说有急事,我就先回来了。”
他这不是单程的,是往返的。
是有一排脚印,还挺深的。
马五道:“这不得先忙急事么?你怎么也回来了?”
要不说这老头疯了,还让我上车!
李伴峰带着同情的目光看了老者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李伴峰把镰刀收了。
见李伴峰走远了,司机把钱收下了,其实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他把李伴峰扔在了地上,一脸认真的说道:“到站了,补票!”
这是马五的习惯,拍电影的时候,身边必须跟着编剧。
可有些诱惑让人抵挡不了,就比如说小巷里突然钻出来一辆小火车。
“硬座一百五!”
确系老者没有追上来,李伴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可这么重要的一条铁路怎么会废弃了?
按照手套的说法,这一技法一般用在高层修者对低层的碾压局里。
咣当!
好像能看见些脚印。
“有软卧么?”
这老头居然还有固定路线。
“去新地干啥?”
李伴峰悄无声息拿出了镰刀,忽听老者笑道:“你还乱动,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看着你变成一朵花。”
李伴峰看着老头,嗤笑一声道:“我还没买票呢!”
吊车司机举起左手道:“这不是右么?”
正经村!
这老头怎么知道正经村的?
“快开车了,你还不上车?”
他摆动双臂,“开车”走了。
李伴峰先后倒换了六趟车,没有走到新地边缘,也没有找到城东的舞场,他迷路了。
精神病和疯子还是有明显区别的。
老头从后背上展开了一个担架:“硬卧二百八!”
李伴峰没敢多想,立刻离开了脚印的轨迹,他怕老头追来,一口气跑出了十几里。
白秋生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李伴峰听得很认真。
下边负责指挥的人喊道:“右,往右,再往右一点,我让你往右,你特么的……”
早知道我选卧铺了。
这是什么层次的修者?
他到底要带我去哪?
李伴峰给了老头二百块钱,老头一脸慷慨道:“不用找了,呜呜~呼哧呼哧~”
这里越发眼熟了,他确定自己来过。
在黑石坡,火车站是最常见的存在,只是这座火车站貌似已经废弃了,铁轨还在,站台塌了一半,票房子(候车室)彻底塌了。
往东走了十几里,翻过了一座山,在荒原上走了个把钟头,李伴峰看到了一座村子。
既然是去认路,一开始李伴峰是打算走着去的。
“呜呜~”
铁轨一路向南,朝着无尽的黑暗之中延伸,真有通往新地的铁路?
估计只是修到了新地边缘,为了方便一些猎人运输货物。
还有火车经过?
他一旦再犯病了,难说把我拉到什么地方。
老头这句话信息量很大,得分开听。
李伴峰道:“我那什么……”
李伴峰一笑,没有回答,他从来不让人凭白做事,哪怕再小的事情也是如此。
他竭力分辨着两边景物,如果遇到树林草丛,就立刻动手。
李伴峰道谢,给了这司机十块钱。
黑石坡的建筑风格相近,整个城市发展的也相对均衡,没什么显眼的标志,李伴峰能大致判断出来自己在城南,但到底在什么位置却看不清楚。
按着地图,换一趟车再坐。
他没去解释。
“七爷,你回来了!”巧翠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这样啊……”李伴峰点点头,把帽檐压得更低了。
PS:这个白秋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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