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行的伙计出来倒脏土,顺便把两头毛驴牵到了于和顺身边。
但嫂夫人确实没下毒,嫂子是高层的食修,厨艺特别的好,这碗粥做的也用心,于和顺吃了个干干净净,把碗摔了个粉碎:
“我骂什么了?我骂他什么了?”于和顺高声嚷嚷起来,“我本来就没吃饱,我说错了么?”
到底哪里不一样呢?
“认得就行,一会请他们来一趟。”
老实人做老实生意,禁不起太多折腾,被于和顺恶心了几句,包子铺差点关张,要是再被恶心几天,估计这包子铺老板得自尽。
李伴峰道:“不算熟,但是认得。”
忍他一时是因为不想沾了晦气,这可不代表邱志恒会一直忍着他。
于和顺丧着脸道:“这是干啥啊?你瞎么?没看见人在这,你把牲口牵到这干什么?”
“不去,我哪都不去!我就乐意待在这,你能怎地?”
幻术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邱志恒明显不是凡辈,在于和顺看来,这样的人,折腾个十年八载都未必能死,这个饭碗必须端住。
当然,他如果听过邱志恒的名号,也不敢这么一直纠缠下去。
马五安慰了冯带苦两次,冯带苦的情绪稍稍好转了些。
哪怕有来买药的人,为了躲开这丧修,也不敢进邱记药行的门。
冯带苦摇头道:“五郎,我确系没有这个画面,这个画面拍的很精致,给人的念想也很深,
马五道:“对方也不是莽撞的人,在你地界上伪造情修手段,岂不是等着你来惩戒么?”
嫂夫人的粥里确实没毒,只有补药。
这位丧修没别的地方可去么?
“五郎,你是不是也想学他们这种方法,多赚些影票?”
他跟着驴走了。
他睡过萧秀飞,萧秀飞的良心颜色很浅,这里的颜色和纹理都变得很深。
这是驴!
就连药王沟的记者都傻眼了。
泪珠顺着眼角,流到了脸颊,滑到了脖颈,又滑落到了良心上。
马五道:“你想怎么处置?”
别的地方他也去过了,反复对比之后,他觉得眼前这地方最合适。
“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呀?我就是问你有没有毒?你生哪门子气?你是不是做贼心虚?”于和顺一张嘴就跟连珠炮似的,停不下来。
不得不说,这一连串镜头用的非常到位,单纯从艺术的角度去分析,马五是很服气的,《血枪神探》里拿不出这样的长镜头。
……
为了多卖几张影票,居然废了这么多心思。
女一号萧秀飞正在花洒下沐浴,伤感之处,突然流下了一颗泪珠。
“我哪是那种人?”马五摇头道,“不管做什么生意,最起码的本分不能丢了,我回去之后,立刻把这件事揭穿,不能再让别人上当。”
马五摇头叹道:“凌妙影死了之后,也不知道是谁在经营这影戏公司,这事做的可有些恶劣了。”
邱志恒来到于和顺身后,轻轻拍了他一下,于和顺回头骂道:“我跟你说啊,别动我!再动我一下,你全家不得好死!”
冯带苦喃喃低语道:“黑石坡出了伪情根,但裤带坎却没见过,这又是什么缘故?”
能顶住六层丧修的人家可不多,就像里沟那个包子铺,于和顺也曾经去过,但包子铺老板是个老实人。
伙计没理会他,转身回了药行。
邱志恒点了点头,这是他给于和顺最后的机会。
嗯~啊!驴子又叫了一声。
弄两头驴子就想把我撵走?
想什么呢?
所有行人都看傻眼了。
这叫丧言丧语,丧修技法之一,邱志恒如果再动他,家人未必会死,但一定会遭遇厄运。
邱志恒摇头道:“他知道寒碜,得看是什么事情,媳妇儿,按这个方子,做一顿好药膳,给于和顺送过去。”
于和顺走了。
“五郎,把这段戏倒回去一些。”
村民架不住他的妨害,死的死,走的走。
有过路的问了一声:“你也没给人家钱,人家给了你口吃的,你怎么还骂人?”
他想走。
马五在这事上,还真有准备:“我手下人明天就到裤带坎,他们会把黑石坡的影戏带过来。”
“老七,陆家报馆的生意交给伱了,药王沟报馆的人应该熟悉吧?”
他到了一头驴身后,把驴给办了。
邱志恒举起双手,摇摇头道:“我不动你,我是想给你点钱,让你换个地方待着。”
他现在眼睛里只有驴!
等走到人流密集处,于和顺失控了。
嗯~啊!
奇怪了,这驴怎么叫这么好听。
一大清早,邱记药行没开门,丧修老头拿着烟袋锅子,早早在门口坐着。
一听绿水城,冯带苦叹了口气:“要是事情出在别的地方,我去找他们一回也未尝不可,可如果是绿水城……”
中午,嫂夫人端了一碗瘦肉粥,来到门口,递给了于和顺:“给你的,吃吧。”
李伴峰在旁道:“愣着干什么,拍照啊,录像啊!”
“啊……”记者答应了一声,一边录,一边想着新闻该怎么写。
PS:这要是把消息发出去了,估计药王沟就出大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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