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命里注定有煞数,煞数就在汽水窑,到了汽水窑你已经撞了煞,必定要有血光之灾。”
“一个木头杆子,戳进了眼睛里,这事要不要命?”
吃饭的时候,李伴峰和老板娘闲聊,聊到了汽水窑的由来。
手套来到大门口,把房门关上了。
这是江相帮昆码的手段,讲究审、敲、打,千、隆、卖。
声音好像来自地下。
李伴峰思索片刻道:“伱说的是这个机关吧?”
锁链材质特殊,何玉秀挣脱不开,她拼命用身子撞击着铁门。
汽水窑,和药王沟差不多大的一座镇子。
算命先生合上纸扇,厉声问道:“你是来讨债的吧?”
算命先生掐着手指,算了片刻,眉头忽然紧锁:“你不该来。”
“分文不取!”算命先生摆摆手道,“我不为了赚你钱,我看你是个重情义的人,我想帮你把这灾祸给破了。”
这是个算命的。
算命的正要解释,却听李伴峰在旁道:“舵主,我没骗你们,真是过命的交情,他们把性命都过给我了,
我这次来,给你们带了不少好东西,不用着急,咱们都是朋友,人人有份。”
江湖宰相,是江相帮弟子的自称。
“良善之人,天见可怜,这个忙我帮定你了。”算命先生拿来算筹,先问李伴峰生辰八字。
咣当,咣当!
金属碰撞的声音。
地牢里,遍体鳞伤的何玉秀,被锁链紧紧捆住了。
身后是黑石坡。
“还能是什么?这东西工法奇巧,以当前的物件,只能改到这一步,你去试试吧,灵不灵两说。”
“好个至诚的汉子,这年月,却也见不到像你这么重情重义的好人,”算命先生点点头,“今天遇上了你,也算一场机缘,老夫拼上这半生修为,给你想个破解之法,你先说说,你那位朋友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用这个东西能打开边境线?”
老板娘见了李伴峰,赶紧招呼他来坐,忽听有人在旁道:“这位朋友,别急着走,容我说句话。”
不确定是正常的,因为李伴峰根本没说出什么显著特征,按照他这个描述,街上走一圈,能找到一大把。
吃过了饭,李伴峰回随身居睡了一觉,黄昏时分,买了张地图,在街上闲逛。
“来咱们访友?还过命的交情?”舵主也觉得新鲜,“你特么胡扯淡吧?”
算命先生陷入了沉思。
算命先生上前禀报:“舵主,有个人来咱们舵口访友,说是有过命交情的朋友,是咱们帮门的。”
“木头上有刺,扎了你手流不流血?”
李伴峰小心翼翼问道:“测字要多少钱?”
李伴峰接着说实话:“我带了不少好东西,但我不能告诉你,等见了我朋友,我把这些好东西都给他,到时候也分你一点。”
算命先生很纠结,他说的这人,到底是不是同门?
可纠结了半晌,看着李伴峰这老实巴交的模样,算命先生还是决定把这趟生意做了。
“那肯定是要命啊!”
“啥味呀,我咋闻不出来?”李伴峰很紧张。
李伴峰两手抄在一起,老老实实在巷子里等着。
他控制着纸人穿过了边境线,纸人并无损伤。
李伴峰吓坏了,擦擦脸上汗水,起身道:“那我走就是了。”
“迟了!”算命的连声长叹,“你来了,煞数已经撞上了,你那位朋友难逃一劫。”
看这老板娘年纪不大,也就是二十五六,说起汽水窑的历史,却一直停不下来,眼看李伴峰快吃完了,她又送了瓶汽水,就为了和李伴峰多聊两句。
这座民宅就是他们舵口,舵主正在管教两名女弟子,江相帮有“放白鸽”的营生,就是用女子骗男人钱财,牵丝耳环的前身,仙乐舞场的掌柜周雨娟,就是做这个营生出身的。
这是要测字。
算命的点点头道:“第一次来汽水窑吧?”
“你仔细看看,这个相字,一木临一目,血光就在眼前。”
李伴峰觉得挺合适的,量大管饱,滋味够足,还一点不腻。
正寻觅放火地点,忽听牵丝耳环低语道:“爷,有动静。”
我们汽水窑家家通蒸汽,比黑石坡通的要早,要不是黑石坡那的人会做生意,我们汽水窑的日子过得比他们好!
后来汽水窑有了些名声,有人在汽水窑做汽水的生意,非瞎掰说汽水的宗门出在汽水窑,
李伴峰老实回答:“还真是第一次。”
李伴峰不解:“一个木字,咋就是血光了?”
李伴峰一惊:“为啥不该来?”
普罗州不可逾越的边境就这么打开了,李伴峰还真有点不敢相信。
十分钟后,李伴峰出来了,手里还扶着之前的算命先生。
算过之后,算命先生直接收摊:“你随我来,你朋友的去向已经算出来了,能不能救的下他,得看你俩造化。”
李伴峰进了堂口的院子,秋末冬初,天气很冷,李伴峰担心堂主他们着凉,准备先在堂口放把火。
敲掉了两个舵口,李伴峰来到了江相帮的堂口。
“那不行啊!”李伴峰双手抄在一起,又蹲在了地上,声音颤抖,像是要哭出来了,“我是来报恩的,哪能把我朋友害死了呢!”
算命先生看过之后,神情更为凝重:“此乃大凶之兆,隔着纸面,我都闻出血腥味来。”
“是来探望朋友。”
李伴峰叫了两瓶葡萄汽水,又点了这的招牌套餐:两根正宗英格丽香肠,一盘正宗绿水城猪头肉,一碟汽水窑古法辣白菜,再加这家摊子的一碗秘制白粥。
李伴峰继续安慰算命先生:“你这人,算命算的是真准,不是我夸你,我是真心佩服你,刚才舵口里那些人,都是我好朋友,他们也把性命交给我了,
一听这话,算命先生沉默了一小会。
老板娘咳嗽几声,示意李伴峰不要搭茬。
这么吃合适么?
你们堂口肯定还有不少好朋友,你带我去认识认识,你刚才也看见了,我带来了不少好东西,这都是给你们准备的,我还专门为你留了一份,
不是跟你说了,你别哭,你哭成这样,多不好,让人以为我做了什么事情,
你快把眼泪擦擦,把脸上的血也擦擦。”
一路之上,李伴峰频频点头,对这位算命先生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在算命先生看来,这桩生意已经做成了。
“深呀,过命的交情,过了好几回命了!”
敲是旁敲侧击,套取情报,两人素不相识,但这算命先生从李伴峰这问出了不少事情。
“狗养的杂种!”何玉秀咬牙道,“老娘剩一口气,也和你们拼到底!”
PS:之前申敬业说要借江相帮杀了何玉秀,他还真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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