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博是想在南方监狱里做什么吗?
信息量有点少啊。
不过,这个被关在2号监狱的白布郎大概也就只挖得出这点东西了。
沈然被对方夹在粗壮的手臂中,用手拍了拍对方,“好吧,我这下知道了。”
白布郎这才松开手。
“好奇心真强。也是,我年轻的时候也差不多。”白布郎说道,“宝贝,以后你可不要在公共场合谈论梁老大那种人物,那样容易出事的。”
“呵呵。”
沈然皮笑肉不笑几声。
滴!
正在这时,早饭时间结束。食堂里响起广播通知声,狱警也发出粗暴的命令声。
还不错,勉强算是吃饱了
沈然略带满意地擦拭嘴巴,站起身,全然不顾其他犯人看自己的可怜目光。
果不其然。
很快又有几个光头男走了过来,全都是白布郎的小弟。
他们的体格要比沈然大上不小,就像是一堵堵墙把他给围了起来。
“现在要出工了,等下你就跟着我们。”白布郎像是对宠物一样,对沈然交代道。
“行。”
沈然看了一圈这伙光头佬,笑道,“那就有劳各位大哥照顾了。”
监狱里的生活很单调。
早饭时间结束后就是工作环节,
工作种类有很多。
自己的那个“食人魔”室友老狗是在一个类似机房的地方,负责收录、整理各种数据。
而白布郎的工作是清洗运动器材,三个小时的出工时间,一般就只用干十几分钟。
因为白布郎的缘故,沈然也被安排到了这个看似轻松的工作。
在向那间铁房走去的时候,一些犯人偷偷取笑起了沈然。反倒是沈然的室友,那个老人眼神复杂地看着沈然一行人的背影。
路上,
沈然并没有在意旁人的目光。
他此时正看着周围的露天环境,注意到边缘地带有铁网,而铁网的另一边应该就是3号监狱的区域。
此外,围墙还耸立有几座高塔,塔上架有机枪以及哨兵。
哨兵是一种机器人,虽然不像科幻电影里一样,但照样拥有强大的威慑力。
“得要怎么样才能去到3号监狱呢?”
沈然思考着,随即通过和白布郎聊天,得到了一些线索。
“正常来说,我们是不可以离开2号监狱范围的,但也有例外。”
白布郎说道,“比如说,可以通过贿赂狱警,还有每年的橄榄球比赛,以及每个月一号要召开的大会。”
一共有三种方法吗?
沈然询问那个橄榄球比赛。
“就是四个监狱里的犯人抽出十五个人组成一支队伍,然后在一个地方进行比赛。”
白布郎道,“据说还会直播,监狱长每年靠这玩意儿可没少赚钱。”
“怎么?小可爱你想参加那个比赛吗?”白布郎对沈然的称谓,让后者升起一阵鸡皮疙瘩。
白布郎又告诫道,“他们是不把我们当人的,我们在那些看客的眼里就是牲口。每年橄榄球比赛都得死好些人。”
橄榄球比赛本就是一种剧烈冲突性质的运动。
“宝贝你可不要去参加,我也不许你干那种傻事。”
白布郎用深情、在意的口吻说道。
沈然:
“橄榄球比赛一般多久举办呢?”他暗暗握拳,强忍着动手打人的念头问道。
白布郎回答说是七月份。
顿时,沈然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他转口问起了南方监狱每个月一号召开的大会。
白布郎说就是除了一些重度危险的犯人以外,四个监狱的犯人集中在一块,然后监狱长在台上演讲,足足要讲上两个小时左右。
“现在是一月28号,就只剩三天了吗?”沈然闻言暗中记下这点。
吱嘎——
正在这时,铁门被打开。
白布郎的面庞立马就变了。
沈然仿佛还不清楚接下来的发展一样,他进入放置着运动器材的储物房,挥手道,
“好多灰尘,好大的味道啊。”
后方。
白布郎给了另外几个光头佬一个眼神,他们立马退后,然后将铁门给关上,并反锁起来。
“咦?关门干什么?”
沈然不解地回头看去,问道,“让空气流通,散散味儿啊。”
“没事,我就喜欢味大的,越重越好。”看着这个年轻人像是什么都不懂,一副刚出校园的‘清纯’模样,白布郎心里就痒痒。
“......你喜欢就好。”
沈然异样地看了眼这个又白又胖的大光头,随后开始收拾这里的各种器械。
这个房间里一共有七、八名犯人,但此刻却很安静,只有自己一个忙碌的动静。
其他的那几个光头佬都是白布郎的手下,这会儿全都守着铁门。
而在其身后,白布郎站在原地,看着沈然的背影,眼睛里浑似有欲火在燃烧。
他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将这个年轻小子给压在身下。
但理智又告诉他,这个年轻人身上还是有一些疑点的。
“对了,林承你是在外面犯了什么事?”白布郎找了块抹布,假装摩擦着一个单杠。
“我在火城犯了什么事吗...”
沈然闻言停下动作,认真想了一下,然后道,
“好像有点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个方面开始说起。”
言罢,他又继续蹲下身体,从一个纸箱里拿出几个锻炼臂力的运动器具。
“复杂?”
白布郎觉得奇怪,“你就说法院给你判决的几个罪名呗。”
“法院判的罪名是假的。”沈然摇了摇头,背对着白布郎说道,“要说我真的有罪的话,那么,我想我的罪应该是保卫了火城人的权利。”
此话一出。
白人光头壮汉,白布郎一愣。
在场的其他几个光头佬也露出微愕的表情。
白布郎之前还觉得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地下城年轻人,
大概率也就是跟着帮派贩卖毒品、做了些杀人放火的事,也有可能是被某位大哥故意拿来顶罪的等等。
结果这话说的
比自己前面那边梁老大给自己打过招呼还要装逼。
“我也一样。”白布郎心想自己作为对方的“大哥”,可不能让此子的风头盖过了自己。
“哦?”沈然好奇地扭头看白布郎,“你也是因为保卫火城人的权利,所以才被关进来的?”
白布郎点头严肃道,“嗯。我是为了捍卫自由。”
“自由?”
沈然眼角已经开始抽搐。
“白老大之前可潇洒了,在路上见着哪个漂亮的女人就直接拉进车里,还带我们抢银行的,就高新区横渡大道的那个联邦银行...”另一个光头佬开口。
“那段时间是我们人生中最自由的日子。唉,峥嵘岁月,真是怀念。”
又一个光头佬追忆道,居然还用了一个文绉绉的词语。
白布郎脸上一副自豪的表情。
沈然内心无语,敷衍地回道,“那白哥你确实很自由不羁。”
“厉害吧,哈哈哈哈。”
白布郎不以为耻,反而还骄傲地哈哈大笑。
沈然懒得和这种家伙再聊什么。
他走到角落里,开始搬动一个做仰卧起坐的支撑架。
“不行,受不了,这小子感觉也太烧了。”另一边,白布郎目不转睛地看着沈然,心里就像是快憋坏了。
除了白布郎以外,这个储物室的另外几个光头佬也都有种迫不及待,暗暗催促地看着自己老大。
见到沈然背对着自己,年轻健美的身体弓着,正在用双手拖一个支撑架。
那浑圆的臀部就像是在诱惑自己。
白布郎忽然走上去,
他一只手贴在沈然的屁股上,另一只手则放在沈然的右手,用低沉且性感的声音,温柔道,
“小宝贝,你拖不拖得动?还是让我来帮......哎哟卧槽!!!”
话音未落。
白布郎突然大叫“卧槽”,触电般抽回手,眼神惊变地连退数步。
“白老大!”其他几个光头佬立马看过来,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
但却见到沈然也是一脸纳闷地回过头,“白哥?你怎么了?”
白布郎匪夷所思地看着这个年轻人,“林承你...你身上好烫。”
“烫吗?”沈然疑惑,“哦,我体温是要比常人高一点。”
说着,
沈然似乎有点吃力,拖不动那个支撑架,又主动对白布郎说道,“白哥,你快来帮帮我啊。”
“???”
那几个光头佬见状都惊了。
这个新人难不成本就是个同性恋?居然这么主动?
谁知,白布郎却迟疑着没有上前。
“白老大?”一个光头佬忍不住了,心道说老大你要是再不上,自己现在就可以顶上来!
另一个光头佬也是肚子里一通欲火。
“妈的!我不信了。”
白布郎心里觉得奇怪,一咬牙,再次上前。
可他刚把手放在沈然的小臂上,顿时又和触碰到了火红的烙铁一样,忍不住怪叫,“卧槽啊!你小子到底是什么毛病?!”
“白哥你骂我干嘛?”沈然一副困惑的表情。
面对沈然以及自己手下的眼神,白布郎脸憋得有点红,“你...你真的好烧!”
“真的烧?”
那几个光头佬顿时又看向沈然,表情一阵古怪。
“怎么?我发烧,你还不喜欢吗?”沈然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不对!你小子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白布郎连连退后。
之前老狗就有说过,这小子肚子饿了能吃掉一整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