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这位五皇子殿下备受排挤冷落,不得皇上圣心,所以才如此不顾他的性命,就为了采摘那劳什子玉瑶花。”
谢望将身上的皮袄子裹得严严实实的,靠坐在背后的大树上,看着那边被仅剩下十多个亲卫围在中间的五皇子,一边往冰冷僵硬的手心哈气一边说道。
经过这段时间的攀登历险,无论是五皇子的亲卫,还是宁都卫的兵士,都损失惨重,唯有武诚镖局一行五人,虽不说毫发无损,但是都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要说受伤最重的便是杨倾墨当初受到的黑冠蚺之毒了。
“我看是后一种原因,就算是平常人家,兄友弟恭有之,但是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传说就不要命的往这玉瑶山来送死的,还真的没见过,何况是为了皇位争的你死我活的帝王之家,兄弟之间没有兵戈相见便算的上和睦的了,像五皇子殿下这种……啧啧,绝无可能啊!”
施火压着声音,自觉自己分析的很是有道理。
就连一向稳重的袁兴和谢鼎亦觉得他说的有理,都看向杨倾墨。
“六郎,你说呢?”
杨倾墨摇头,“你们还是想想明天怎么保命要紧,此乃大事!”
谢望捂脸鬼叫,“六哥,说不定今晚就是我们在一起过的最后一晚了,你还这般扫兴……”
“谢望!”
谢鼎、袁兴同时喝道:“说什么呢。”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施火立刻打着圆场。
“大哥,袁兴哥,你们紧张什么,我们都到了玉瑶山顶,现在是百无禁忌。”
谢望指着前方最高处,矗立在悬崖边的一棵高大的树木,即便被冰雪覆盖,但是从那雪缝中渗出的青翠绿意,也能看出此木之生机盎然。
在他们这个位置中,只能看到一朵碗口大的花朵颤巍巍的在寒风中绽放着,那晶莹剔透的外层花瓣,在这暗夜中,似是散发着幽幽微光,引人采摘。
“看,那玉瑶花似近在咫尺,可是你别看现在这里平静非常,等我们一旦显露出摘花的意图,那些隐藏起来的凶兽立刻就会扑过来,撕咬我们。”
“你既知晓,难道就准备这般消极对待,然后明日之战,只看运气?”
杨倾墨看着谢望,眼神认真,谢望被他看的有些心虚,他的确没有想的太多,这倒不是他真的在等死,而是他自认为自己运气不错,毕竟这次是跟着杨倾墨一起出来的,这就是运气啊!
不过这话,说出来似乎太不要脸了一些。
谢望看向自己大哥,以及袁兴和施火,他发现除了他大哥若有所思之外,袁兴和施火这两个比自己要年长许多的家伙,想法似乎与自己如出一辙。
既这般,自己还心虚个啥呀。
“可是我却不愿就这般碰运气,去试探是我们的武功更厉害,还是玉瑶山凶兽的牙齿更锋利?”
不等谢望回话,就见杨倾墨已经转了目光,他看向雪山之巅上,那一弯好似只手可摘的明月,看的出了神。
“哎,你们说云六是不是在想耿家那位姑娘?”施火搓着下巴道。
“什么耿家那位姑娘,那是我们未来六嫂。唉,真是难为六哥了,要不是为了我们这些人,他哪里需要冒这个险,现在应该早就回宁都城,与未来媳妇儿一起看这天上的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