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车四个人，除了李春华都是单身。
林凡就把小姐姐的话转述了一遍。
倒是宋仁偏了一下头，但因为在开车，不方便看。
这么多年来，时苗做得很好。家里的事情，除了小玉那件突发状况，没有一件让李春华动过一次嘴皮子。就连女儿虎妞的出生，李春华也只是知道个结果。其中的过程想想都知道艰辛，可时苗在李春华面前一个字都没提过。
季羽闻言，也侧头瞟了几眼。
“切~”李春华接过来，这么一搜。
这个死循环像是永远无解，除非从中间断开，撇向另外一个方向。
他知道他老婆时苗很好。好到转投800就是时苗帮他定下的选择，并且知道要跟自己分开后，没有一丝犹豫和阻拦，只让他放心工作，家里她会照顾好。
“嗯。”季羽也没有辩解，直接认了。
季羽像是早就知道他们说的什么，眼神都没有瞄一眼。
他的想法其实跟宋仁有些类似。
“我要看我要看，小姐姐的画啥样？”
“嗯嗯，是个才女。”李春华肯定道，转头又问季羽。“说起来，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这个小姐姐虽然不爱你，但总有爱你的小姐姐啊。你都这把年纪了，也该考虑婚姻大事了。”
高飞说要退役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拦他。
李春华就顾不上缠林凡了。“你上来干嘛？你爸妈，还有一家亲戚都在上面呢？”
李春华自觉无趣，又跑过来缠林凡：“现在可以说了吧？”
“哇塞，这姐么儿牛啊！”他比着大拇指给了很高的评价，“这么大胆，难怪不敢告诉家里人。”
“干嘛？”李春华不明所以，但还是拿出手机，解锁递给季羽。
想想时苗跟他是年少时就一路走来的青梅竹马之情，到如今，自己好像也没给她多少天好日子过……李春华陷入了纠结的怪圈。
只不过宋仁是从感情的角度出发，他是从婚姻的结构出发。
“手机给我。”季羽突然跟李春华说。
李春华双手捂脸，陷入无言的叹息，车上突然被低落的气氛笼罩。
“你说的是你的感受，你老婆的感受呢？跟你一样吗？”季羽又问。
还是李妈背着儿媳偷偷跟李春华说了当时的情况，让李春华这辈子都要对时苗好，要不她们老两口就打断他的腿，再也不认这个儿子。
林凡就打开手机，进入小姐姐的主页，点开一张图，趁停车的间隙送到他面前。
李春华张了张口，又说不出话来。
有必要吗？可如果不，时苗他们还会持续一年只拥有几天的他……
他也同样喜爱自己现在的工作，也为了这份工作付出了所有，可似乎……他也同样愧对自己的家庭……
林凡从后视镜看到他那副不同以往的低落模样，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正常情况下，我们一年的休假只有十天。又不能像普通军/人那样申请随军。这样结了婚，却长时间将对方置于空守的状态，真的是对婚姻负责的态度吗？这样的婚姻关系真的健康吗？有利于孩子的成长吗？你老婆真的像你想的那么幸福吗？”季羽的提问发人深省。
宋仁看了一会儿，发现他还走不出来开口了。
“时苗一个女人都能把所有事情扛下，在我们面前什么都不表露，你却因为几句话就这副模样，对得起为你辛苦，忍受一切的时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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