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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他的暴怒,让她想起三年前她出事后的那个早上。她轻轻吐了口气,然后给那俩个人使了个眼色,慢慢走过去,轻轻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回座位上坐下,又去亲自给他换了杯新茶。“叔叔,我说过了我什么都不怕,随便他们写,你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她柔声说,轻轻地靠在他的身后的地方,伸手轻轻地为他揉着肩胛。陈豫北的脸色从默默进来已经变了几变,此时已经十分柔和了。他抬头对两个主管说:“先暂时保持沉默不予任何回应,其他的工作你们尽力去做吧。”两个主管忙擦着汗答应着出去了,陈豫北把默默抱在腿上坐下。“宝宝,对不起。”他把头埋入她的颈间,心里有着深切的歉意。他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前段时间小刘汇报说,有人偷偷对着默默拍照,他已经处理了。但是没想到那个小记者居然搞了这么一出,而且看文章的内容和周末晚上杜薇的表现,显然他们已经沆瀣一气了。看来,他对杜薇还是留了余地了。好在,他的默默表现优秀,否则他非北上去把那小记者给砍了不可。其实默默并不像外表心里那么不在乎,她知道这篇文章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完全是瞎编的,她可能会不在意,也不屑于澄清,但问题是,这篇文章说的还真有一部分是事实,虽然有很大的夸张和扭曲事实,但是那曾经的伤疤还是如被撕开一样痛彻心扉。可是,她不能软弱,她那天才信誓旦旦地表示这种事情要自己处理,事情马上就来了,她不能退缩半步,更不能成为陈豫北的负担。她是陈豫北的女人,就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她要让陈豫北知道,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任人欺负的病娃娃,也不是缠在陈豫北这棵大树上的菟丝花。但是,她内心确是很恐慌,很害怕。看今天的情势,学校怕是一半会儿回不去了,家里也不得安宁。她深吸一口气,轻轻的呼出,然后用手抚着陈豫北的脸,轻轻地吻着他的眼睛:“叔叔,默默不怕,默默长大了,他们伤不到我,你别担心。”陈豫北抬头看着这张还带有稚气得脸,灵动的眸子映出了他的影子,不觉从内心里涌出一阵感动,捧着她的小脸儿就吻了下去。他的小女孩儿终于长大了,知道为他分忧了。在这种强势的舆论压力面前,她竟然表现的比他还要镇定。呵呵,她是他的宝。“宝宝放心,我会处理好的。”由于这家报纸总部在京城,报纸是全国发行,所以处理起来还真有点麻烦,而且,网络上怕是已经开锅了,他需要时间。“这段时间暂时先不用上学,我们回公寓去住。”默默没有答应,停了半晌,她搂着陈豫北的脖子,靠在她的肩上,低声对他说:“叔叔,我想去那曲。”陈豫北一愣,迅速把她推开一点距离:“为什么?”“我想去看看爸爸,再看看那个地方。”陈豫北搂紧她,轻拍她的背:“你身体不太好,去那里受不了,会有危险的,我尽快送你回洛杉矶。”“不。”她摇头,“爸爸牺牲十年了,我一直没回去看她,这次我是真的想回去看他了。”陈豫北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好。我陪你去。”“不用,如果你不放心,让秦叔陪', '')('分卷阅读82 (第2/2页)
我就好,这里有好些事都要你亲自处理。”大约陈豫北也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离开公司,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默默的要求。于是,在三天之后,默默由老秦陪着转机到了拉萨,老秦又在拉萨借了辆车子直接开到了那曲。------十年后重回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默默曾就读过的小学,已经更名为子善小学。这里早在三年前就由北佳集团援建了新的校舍,平整宽大的cao场,干净明亮的学生宿舍。这里已经是县里最大的中心小学了,学生已经增加到五百名。格桑校长已经五十多岁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显老,头发已经差不多白了大半,但真诚的笑容还是那么慈祥。他看到默默,上前把她抱在怀里,叫着“我的小默默”流下了眼泪。默默把在拉萨买的两台电脑送给了学校,她想让这里的孩子们多和外界联系,又从车上卸下了一些文具和书籍。听了校长的介绍,默默才知道,陈豫北这些年为这所学校,为整个那曲做了很多,这让她很欣慰。他和自己一样,一直没有忘记这个地方。她留下老秦和校长交谈,自己一个人上了山。不远处的山峰仍是白雪皑皑,半山腰之下是青青的绿草,再往下,还有一簇簇鲜艳的格桑花。她的父亲赵子善就长眠在那开满格桑花的山坡上。这里的山是光秃秃的,没有树,但阳光下,蓝天白云仍是秀丽风景,令人心旷神怡。特别是天上的云,是平地少见的浓、亮、立体、绵密、多层次,风声呼呼地在耳边响,阳光下的高原,有一种宁谧的美。赵子善烈士的墓堆得高大雄伟,粗砺的巨石刻成的墓碑像赵子善生前高大的身躯一样矗立在山坡,誓死守卫着这方土地,守卫着山角下那群天真可爱的孩子们。墓碑上,有很多条洁白的哈达。默默一步步走到墓碑前,跪坐在那里。这里,躺着她最敬爱的父亲,也埋葬了她最刻骨铭心的亲情。还有两天,便是赵子善牺牲十周年的忌日了。十年,她由一个只会依偎在父亲怀里撒娇的孩子,长成了婷婷玉立的少女。如今,她有了爱人,有了自己的家;将来,她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生命,将就此繁衍延续下去。默默觉得自己有许多话要和爸爸说,有好多事要告诉给爸爸听。爸爸,您现在瞑目了吗?小默默长大了,豫北叔叔对我很好很好。虽然他现在不做警察了,但是他仍在代替你爱着这片土地,爱着这里的孩子们。他也代替你,在爱着我。只是,爸爸,我现在又遇到了困难。在我刚看到报纸那一瞬间,只觉得灵魂出了窍。觉得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一样被人唾骂。我好害怕,我又像是回到了两年前,害怕见人,害怕面对。爸爸,请您给我勇气吧。默默按着家乡的习俗,围着父亲的墓地转了三圈,又拣了几块落下来的石头压在坟头。这里的人们把墓维护的很好,周围的草也长的格外茂盛,四周开满了格桑花。当她直起身重新站在父亲的墓碑前的时候,像是看到父亲含着宠溺的微笑望着自己。她轻轻地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