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反抗,苏云安便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别动,这么多人看着呢,难道你想让朕当众轻薄你,宣誓朕的所有权?”
明代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了,任由苏云安炙热的大手在他腰间后背流连。
“今天趁着这个隆重的日子,朕正式向大家介绍一番,这位便是朕的宠侍,他叫明代。”
说完,苏云安犀利的眼波扫视大殿一圈,再次落到明代身上。
说话的时候,苏云安的大手还在明代腰间软肉上捏了一下,极尽轻佻与轻慢。
大殿中又是一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唯独坐在下手的顾知秋一直保持着沉默,他脸色黯然,手里的酒一杯接着一杯。
文睿锦则是捏紧了自己的手指,不甘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他眼神羡慕又嫉恨的看着坐在苏云安大腿上的明代,那个位置本该是他的。
他曾幻想过无数次,苏云安会昭告天下,给他无上的荣宠,说一声他是他的人。
只有他才有资格坐在苏云安身边,成为那个与他相伴一生的人,他都做了这么多了,为什么到头来,那个人依旧是明代?
“好了,回到正题,有请我们今天的主角,大将军江源。”
苏云安一声令下,侍卫押着一个穿着囚衣,长发披散,邋里邋遢,胡子拉碴的男人走近了大殿。
明代也循声望去。
许多年不见,他的表兄成长为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只是没想到,再次相见会是这么一副光景。
江源看起来狼狈极了,他赤着脚披着发,身上的囚衣也有好几处破损,甚至上面还有好几处血迹,由此可以想见,江源这一路上过的并不好,那些士兵以及城里的百姓并没善待他。
这样的清形明代也是经历过的,其中心酸苦楚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不同的是他如今是帝王身边新宠,看起来有着无上的尊荣。
当然也只是看起来。
那句表哥卡在喉咙里,再也无法宣之于口。
江源虽然形容狼狈,但他的眼神依旧孤傲,他对这些夺取了明国江山的乱臣贼子是不屑的。
江源一进入大殿,犹如实质的目光便看向了坐在苏云安腿上的明代,被那样怒其不争的目光看着,明代心头微颤。
他有太多的委屈与不甘,却无法宣之于口。
最终明代只能狼狈的避开自己的目光,被江源的目光盯着,他有种自己是个贪图享乐的懦夫的错觉。
事实上,江源也是这样认为的。
“懦夫,你看看自己像个什么样子?向灭了自己国家的狗贼俯首称臣,奉献自己的身体,你不配做明国的太子,从今往后我只当明国的太子,我的表弟已经死了,而你不过是昏君身边一条奴颜婢膝的狗罢了。”
明代纤长的睫毛轻颤,差点落下泪来,谁都可以这样说他,他不会将那些人的话放进心里,可如此说他的人是江源,曾经他最亲密的人,也是如今在这个世上他唯一的亲人,明代身子晃了晃,脑袋一片眩晕。
苏云安及时发现了明代的异常,从后面扶住了他的腰,他甚至恶劣的在明代白皙的侧脸上亲了一口。
江源只觉怒从心起,恨不得上前拔出侍卫腰间的佩剑,将那个恶劣的昏君捅个对穿。
可他四肢都被锁链锁着,周围又是虎视眈眈对他十分戒备的苏云安走狗,他挣脱不得,只能目眦欲裂的盯着明代与苏云安。
“昏君,你不得好死。”
江源怒骂。
押解江源的侍卫在江源的膝盖上重重踢了一脚,不肯跪下的江源硬是直起了自己的膝弯,旁边的侍卫见他如此,在他腿上又是重重的踢了两脚,江源再也承受不住这股剧痛,跪了下去。
“众爱卿说说,朕该如何处置这个逆贼?”
江源仰天就是一声长笑。
“逆贼?你倒是给本将军说说,谁才是逆贼,占据了明国江山的又是哪个?你这分明就是贼喊捉贼。”
“江源,我念你是条汉子,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我是胜利者,而你”
苏云安看了江源一眼,嘴角微翘,他转头爱怜的摸了摸明代丝缎一般的长发,他意有所指道。
“胜利者才有资格拥有一切。”
江源恨得咬牙切齿,他只是一个武将,论口才他是说不过苏云安这个乱臣贼子的。
他倔强的扭过头去,不去看苏云安洋洋得意的可恶嘴脸。
“来人,给江将军赐座,让他欣赏歌舞。”
苏云安话落便有侍卫给江源搬了一把椅子来,江源也不客气,被押解进京的这一路上,他没吃过饱饭,连水都没喝上几口,如今早就饿的两眼昏花,不过是心中的一股怨愤不甘支撑着他,才没有倒下。
江源坐在椅子上,瓮声瓮气道,“给口水喝,拿点吃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