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瞬间,我感受到他结实的胸膛绷紧,整个人呈现火山勃勃欲发的炙热,我双手挡在胸前,快缩成一团。却被他牢牢固住,他的大掌撑住我颈项,迫使我仰着头。
他诱声,“想把你的文章变成现实吗。”
我从喉头含糊应了一声。
他威逼利诱,“回应我。”
我僵硬地缩着身体,感觉自己快被他溺毙在怀里了。被动承受他威压满满的撩拨,这种情况下,我连呼吸都停了,除了僵硬抗拒,全然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我劲劲儿挣扎,用力转开脸躲避,避开他极具穿透力的目光。
喘过一口气,“大白天!你发什么疯!作风呢!纪律呢!这是你办公……”
不等我说完,他猛然扳过我的头,神情倨傲,“我做什么了?”
我着恼瞪着他。
他仅仅在刚开始的时候吻过我,在我回答“宁乾洲”这个名字以后,他就停下来了,逼问我十分暧昧的问题,可是他散发的高压撩人的气场特别浓烈,像是被他强势的气场侵犯了,我僵硬缩着身体,转开脸慌慌躲避。
直觉告诉我,他故意使我窘迫。
我用劲儿挣扎,却无法挣脱。
僵持间,有人没敲门忽而推开半掩的门走了进来。
谁敢不敲门闯进来?????
我乍然一惊,求救般看向门口。宁乾洲忽而抬眸,犀利视线扫过去。
我像是看到救星。
便见宁瑜疾步走了进来,瞧见这场面,他愣了一下。垂眸,转身快步走了出去,顺势关锁了办公室的门。
我几乎拼尽全力从宁乾洲怀里弹跳而起,他放开了我。
我迅速往后退,扯平皱巴巴的衣裳,瞪他,“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不是要正风肃纪吗?不是要以身作则吗?你一军统帅,工作时间不务正业,这合适吗。”
宁乾洲像是没听见,他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出,我见状,飞快往外跑去。
打开门,刚跑出办公室,便见到宁瑜等在走廊里,听见动静,他转脸看了我一眼。
他其实跟宁乾洲模样有几分相像,一米八八左右的身高,许是前些年战场上历练,他身姿玉树英挺,气场特别稳。宁氏四兄弟是全国出了名的高颜值,一个比一个出众。
宁澈属于贵公子风流的随和,宁贤风是潇洒精明的世故。
宁乾洲是五官极致俊朗的端正,那种正调不染世故,不显风霜。独一份的肃穆凌冽,如烈烈清风驱散俗世浑浊,特别精神,庄重。
而宁瑜,则是英气。
他的英气像是未出鞘的利剑,掩盖了锋芒,不显山水,含而不露。
他似乎有急事找宁乾洲,所以候在门外。见我从里面跑出来,他便转步向宁乾洲办公室走去。
这次,倒是敲了敲门,听见“进”这个字,他方才走了进去。
宁乾洲让他去军营摸底,宁瑜汇报的急事跟军营有关?
我没走远,贴墙一侧而站。
便听宁瑜说,“统帅,我妈身体出了点问题,在抢救。我需要去医院一趟,摸底军营之事,我部下继续跟进。”
他没说别的事情,仅仅只汇报了这一件事。哪怕他妈妈病重,他第一时间考虑的是军令如山,亲自来跟宁乾洲汇报。
从细枝末节处体现对宁乾洲的敬重和忠诚,非常周全的一个人。
在宁瑜出来之前,我匆匆跑进秘书室避开。不肯再回宁乾洲的办公室,以前宁乾洲从不在办公室乱来的,以身作则,恪守规章制度。
可是现在,上班时间他出格!哪儿还有威震三军的严肃劲儿。
我把工作都搬至秘书室做,卜远游替我协调了一间单人办公室,我便将孩子们带在身边。
准点下班,带孩子们回宁府歇息,早上再来上班。
正常作息,不再陪宁乾洲辛苦的彻夜伏案。
宁乾洲也没管我,我瞧他一如既往严肃,全无半点那日放纵的影子。
这人对男女之事,真的收放自如。前一刻,他散发着**的悸动,下一秒,他能暧昧气息全收,瞬间凌冽威严。
他明明传统到了骨子里,却在男女之事上晦暗到了极致,仅凭萤火虫那一夜的所作所为,我便不能理解。
夜里暗示,算是正常男人的生理需求。
怎么白天办公时间,他也开始逗我了?他以前从不在办公时间涉及两性关系的。
越是靠近这个男人的核心,触摸他的灵魂,我越是觉得危险。
像是双刃剑,触摸哪一面,都会被割伤。
我看着那份没修改完的文稿,他将我不切实际的思想,一一落了地。像是牵着线,将天上飘着的云稳稳牵引,一切都显得深刻扎实。仿佛能层层压实责任,执行下去。
这需要十分丰富的治理经验,才能晓得问题所在,精准施策。
可是没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