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
“哼,东西是我的,房子是我的,我为什么要怕?我是偷了,还是抢了?”
程韵嗤道:“你尽管去张扬,张扬我有饭有光有钱,sowhat?能把我怎样?”
安全屋在他们楼根本不是秘密,程韵请了施工队过来,修装师傅又不可能半夜开工,敲墙修门的声谁都听得到,况且一楼已经漫了,时间久了,二楼过道也保不住,和上一世一样,一旦雨水涌进,为了生活,一二楼的居民都得往上走,而往上走,自然越高越好,就会走到她家门口。
她建了那么大一扇防盗门,就是为了防这一天!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身怀宝藏,早晚会遇见恶狼,再善良的邻居在资源短缺的高压下也会褪下伪装。
程韵懒得装,她打的是明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些人不惹她便好,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她买的那么多猎枪和弩也不是吃素的!更别说她现在还有了许愿池这个大杀器——瞅谁不顺眼,许一个霉运过去,没几天就把心怀不轨的人霉的下不了床,又怎么和她正面碰上?
郁妍说她有恃无恐,说的没错,她不光有恃无恐,还要恃富行凶。
“哎呀,我下一个就把视频打给袁思洋,他之前那么傲气说绝不后悔,我倒要看看,当他看见我吃的好穿的暖,会不会后悔怎么跟你这么无能的女人出轨。”
“程韵,你!!”
“用的时候叫韵韵,不用的时候叫程韵,郁妍,你变脸变的真快,变色龙都没你会变。”
程韵敛着眉毛,拨弄着小勺,一杯咖啡喝完了,郁妍的乐子也瞧完了,她准备收拾收拾去瞧袁思洋的乐子,郁妍见软的硬的都不行,便提出等价交换。
“别,别挂!”
她急道:“给我点钱,程韵,哪怕只有五百,我这有消息跟你换!”
郁妍的消息就是A大留宿生就近迁移,本地考进的大学生,基本都回家或在附近租房,外地来的,则多半滞留在了学校。他们学校的地势又低,寝室楼都是旧楼,这些天刮风下雨,光窗户就碎了好几面,阳台上溅的都是渣子,住高层的漏风,住低层的进水,学生们叫苦连天。
无奈,校领导紧急联系了附近的宾馆旅店居民区,想迁部分学生过去,由于学生属于高端人力资源,政府那也开了绿灯,据说过不了几天,他们小区就要开始接收学生了。
成年成家的男住户接一个,独居的接俩,女的同理。按照规定,像程韵这样的单身女,她的房子得分给两个女同学,还不能要房租。
凭什么啊?
说好听点是为了社会解决困难,说不好听,就是让他们割肉,政府补血!
若政府是个像样的也就罢了,大雨都下多少天了,请问市长在干嘛,新闻记者在干嘛,防洪大队又在干嘛?
出了事,那些经商的有钱人,当官的有权人不出力,叫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出力。接一个人过来,是简单给人提供个住的地方?他的吃他的喝,政府管?或许政府和学校一开始会管,可能还会以此为诱饵,让居民看在食物的份上,多帮忙摊丁,一些目光短浅的也确实会被眼前的利益蒙蔽,可这骗不到她程韵。
没有谁能负责谁,在官方满足不了分配学生的食物和资源,新住户就会和原住户产生纠纷,年老体衰的原住户怎么打得过新住户?结局无非是一个个鸠占了鹊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