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做噩梦了?”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睡多了,竟有些恶梦。”孔侧妃伸手揉了揉眉心,无奈地道。
“姨母,香炉里旧的灰当扫干净,我听说如果用的是旧的香炉,该把旧的痕迹都扫干才是,特别是关乎姨母噩梦的事,更得诚心礼佛,不能把别人供的香灰留着,让佛祖以为姨母不诚心。”
姜锦心看向香炉道。
“是这样的吗?”孔侧妃一脸惊讶,“我听说供过的香灰才可以更显诚意,庙里的香炉,每个人都上去供香,不就是这个理由?”
“姨母,庙里是庙里,您现在是在府里,当让佛祖知道您是诚心诚意的供奉。”姜锦心温声解释道,“姨母知道的,我少时还曾经跟着祖母,去庙里住了半年的。”
老夫人生病,尚年幼的姜锦心被带着去了庙里,一住就是半年,如今却是理由。
“那我一会就让人清理了香炉。”孔侧妃点头。
“姨母,您方才还说郡王妃这次突然管事了,那您怎么办?”姜锦心重新坐下,拉着孔侧妃的手轻轻的摇了摇。
“难得有这么轻闲的时候,我就放松放松,好好休息。”孔侧妃道。
“若是姨母得了闲,可以去别院陪陪太妃。”姜锦心提议。
淮安郡王府的老太妃现在就在别院里养身体,并没有住在郡王府,淮安郡王府的别院也在京城里,却并不靠近皇宫,那边的景致极好,有好几处皇家的别院在。
这话提醒了孔侧妃,她眼睛一亮:“的确是如此,我如今也没事,的确可以陪陪老太妃。”
她正不知所措,姜锦心的提议让她一下子豁然开朗了……
六皇子府上,内院的书房。
裴珏煦斜靠在屏风后面的暗间的榻上,长发不曾挽起,随意披在脑后,素白色的衣袍,只在衣角有一抹淡淡的墨意,仔细看去,才发现是二株墨竹。
“殿下,这是太子的意思。”暗卫低声禀报。
“大哥急了一些。”裴珏煦道,“这几个不必着急,留着有大用处。”
“太子的意思,现在已经动了一个人,可能会牵扯出更多的人,索性全处理了。”暗卫比了一个手刀。
“死了一个就行,至于其他的慢慢来,就算是现在去问,恐怕也未必能知道什么。”
“太子的意思,您如果不方便动手,由太子殿下动手。”暗卫低声禀报。
“倒也不必,让大哥不必急,先好好养养身体,既然有这么一说,必然也是有药的,得到合适的机会,先搬离太子府才是。”裴珏煦低缓道,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桌上敲了敲,眸底晦涩。
“太子殿下明白自己的身体。”暗卫低下头,神色黯然。
裴珏煦沉默了一下,言道:“左都御史的事情,我已经知道,突然获罪,又突然被放出,全在父皇的一念之间。”
“太子殿下也这么说,还想查探此事。”
“不用大哥查探,这事我已经知道,等下次我去东宫的时候,会直接告诉大哥。”裴珏煦阻止。
“属下一定把殿下的意思禀报太子殿下,还有就是兵部尚书之事……”
“兵部尚书之事,更是急不得。”裴珏煦温声道,目光温和而幽深,“我之前和大哥说的事情,已经生效了。”
“生效了?那可太好了,太子殿下总是忧心殿下。”暗卫大喜。
“这几个人再去查查,若有异常,直接处理了。”裴珏煦扔出了一本名册,暗卫恭敬接过,放入怀中。
“属下遵命!”
“姜相府我会让人盯着的,大哥不必再派人了。”裴珏煦道。
“太子殿下想问问殿下,是不是真的对姜府的二姑娘有意?”暗卫低声道,“若有意,就娶了!”
裴珏煦笑了一声:“大哥还真是乱点鸳鸯谱,行了,告诉大哥,我若想娶妻,第一个就告诉大哥。”
“太子殿下说殿下年纪也不少了,也娶正妃了,之前皇上就提起过,应当会给几位殿下选妃了。”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裴珏煦懒洋洋的道。
门口轻轻的敲门声。
“何事?”
“殿下,宫里的两玩意过来了。”福贵看着窗外走过来的两个俏美的丫环,娇滴滴的模样似乎是偶尔路过道。
“杀了!”声音一始既往的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