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么办?”云珊慌了,使劲地扯了扯青禾的袖子。
青禾被拖得差点摔了,一把扶着边上的墙,道:“你……你别扯,再扯我又要摔了,方才摔得脚痛,我这会还得缓缓再走。”
云珊手一松,慌不迭地道:“青禾姐姐,你说说……我……我们姨娘要怎么办?”
“我一个丫头能懂什么?就是觉得你们姨娘是孔太夫人送进来的,和我们姑娘是一家人,才提醒你一番,至于其他的……我就是一个丫环,我能懂多少?不过……”青禾说到这里顿了一顿。
“不过什么?”这里话里有话,云珊哪里能放过。
“不过……你们姨娘多注意一下自己的东西,那种……对顾姨娘有害的,或者让顾姨娘不适的,当然也有可能对你们姨娘不利的东西,都得收了收,好好查一查。”
青禾提点。
“我们……我们姨娘才住进来,哪有什么东西?”云珊一时茫然。
“怎么没有,你们姨娘有没有嫁妆?你们姨娘住的屋背后查一查,嫁妆查一查,甚至一些其他可能的物件全查一遍,在睡前查了再说,免得一会半夜再闹,听说昨天晚上你们那边就是半夜闹的。”
青禾不以为然地道。
一句话提醒了云珊,连连点头:“对……对,我们姨娘是有嫁妆的,这些嫁妆我们姨娘都收起来了,我一会……就去查一遍。”
这算起来的确是马艳珠的物件。
云珊之前是真没想到,只想到马姨娘现在住着的屋子。
“总是要小心一些才是!”青禾扶着腰又站了起来,脚下踢了几下,发现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才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小心一些就行。”
“好,我……我回去就查,前前后后全查。”云珊也跟着站起身。
眼看着青禾离开,她也动了动腿,好在痛得不是很厉害,应该不是大问题,找了找方向,转身就走,这事她得跟姨娘说。
越想越慌,越想越不安。
府里不少人等着看姨娘的笑话,不能搬,绝对不能搬……
马艳珠心情不错,白玉一般的手端着一杯酒,送到姜寻承面前,灯光下,女子娇媚的脸别有一番韵味。
打扮适宜,容色秀丽妩媚,眼底盈盈的俱是自己,这让姜寻承很是受用,接过一杯酒,喝了一口。
酒色浓郁,很是不错,看看外面天色不早,姜寻承放下酒杯,已经有了几分酒意的他,摆摆手,让撤了席。
“时候不早了,也该安置了。”说完看向马艳珠的脚,“你的脚没事吧?”
“相爷放心,大夫让我好好养着……就说没事。”马艳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
“那就安置了吧!”姜寻承道。
马艳珠一脸娇羞地点头,扶着桌子想站起来。
“相爷,我们姨娘……姨娘肚子又疼了。”屋外忽然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马艳珠扶着桌子的手差点松了,牙齿紧紧一咬。
姜寻承皱皱眉头,道:“进来说话。”
等在外面的春巧抹着眼泪就进来了:“相爷……姨娘……姨娘肚子又疼了!怎么会这样……郁妈妈说之前是没有的,就是……昨天回来后,突然间……就很不适,现在……现在姨娘痛的脸都白了,奴婢……奴婢们怕出事。”
姜寻承站起身:“我去看看。”
而后看向马艳珠:“我先去看看……一会再过来。”
昨天晚上一去没回来,姜寻承也觉得不合适,今天晚上原本也有补偿的意思,没成想顾姨娘肚子又疼了。
这接二连三的肚子疼,姜寻承也有些不喜。
“相爷……妾身等您。”马艳珠扶着桌子,缓缓站起,艰难的要给姜寻承行礼。
“自己还伤着,先安置吧!”姜寻承道,说完手往后一背,跟着春巧离开。
“姨娘!”云珊上前一把扶住马艳珠。
马艳珠抬起头,怨恨地看向窗外,窗外是姜寻承走过的背影:“这个贱女人!”
“现在……怎么办?”云珊慌乱地道。
“等!”马艳珠重新坐了下来,“就看这个贱女人要闹到什么程度,明天……就让人换了钥匙。”
没成想这个下贱的女人居然这么狠。
如果不是云珊回来提醒,她真就着了这个女人的道了。
“让人把酒席撤了,我就在这里等着她过来。”马艳珠眼底怨恨,手用力地握着桌子的一角,“肚子疼?我看她之后还怎么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