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见过二殿下。”姜锦心退后两步,侧身一礼。
“姜二姑娘免礼。”裴珏晟微微一笑,手虚扶了一下。
“二殿下,祖母让我过来看看大姐,如今事情已了,拜别二殿下。”姜锦心没有直接起身,又是侧身一礼,这才缓缓站直,眸色清澈平静。
“不多坐坐?”
“归心似箭,已经数日不见祖母。”姜锦心婉拒。
见她态度坚决,裴珏晟也没再挽留:“来人,带姜二姑娘出去。”
有内侍接了令,引着姜锦心离开。
床榻上,姜玲珑泪眼迷离地看着裴珏晟,:“见过……殿下。”
裴珏晟紧走两步,上前扶着她躺下,“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怎么又起来了。”
“殿下……我……我向二妹妹解释。”姜玲珑抽噎地哭了起来,“可是二妹妹不相信。”
方才的解释,原本就是解释给二皇子听的,没想到姜锦心居然这么快就抓住这里面唯一的漏洞。
“好了,我相信你的。”裴珏晟在床前坐下,脾气极好地安慰道。
“殿下……多谢殿下。”姜玲珑眼泪又落了下来,一颗颗地从白皙的脸上滑落,看着格外的楚楚可怜。
“你还救了我,又怎么跟我见外。”裴珏晟安慰道。
“可是……可是钱妈妈死了,钱妈妈怎么会死了的,我之前离开姜府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殿下,是她诬陷了我……我还想着回府去求祖母好好查一查她,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死了。”姜玲珑抽噎着哭得几乎顺不过气来。
裴珏晟深深地看着她,见她哭得气弱娇怯,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她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声音越发的温和:“没事了,都过去了,姜二姑娘应该也是相信你的,只是正巧这个婆子死了罢了。”
“可现在……现在怎么办?殿下?我原想着回府后就查的……现在……现在……没了。”姜玲珑哭得越发的伤心。
“没事了!姜二姑娘特意替你送了药过来,应当也是相信你的。”裴珏晟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瓷瓶。
“殿下,这是祖母给我送来的伤药,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我……我现在好了,已经不用了,还请殿下收下。”
收敛起脸上的泪意,帕子抹了抹眼角,姜玲珑的目光也落在了桌上的瓷瓶上。
“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全。”裴珏晟皱皱眉头。
“殿下,我已经好了,现在就多养几天罢了,这药我用不着,留给殿下防身,殿下才是最危险的。”
姜玲珑摇摇头,态度坚决。
“殿下的安危比我更重要,祖上这样的伤药只有一颗,当留给最重要的人。”姜玲珑眸底一片情意,脉脉流转。
说完后似也觉得吐露了心事,头蓦地低下,咬咬唇:“殿下……殿下自然是最重要的人,对所有人……都是最重要的。”
这话比不解释更让人看透少女的心事。
裴珏晟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把人揽入怀中。
姜玲珑脸色娇羞一片,急忙伏入裴珏晟的胸口,掩去眸底的得意,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二皇子。
至于姜锦心,待自己大事定了,姜锦心想怎么死都行。
一个瞎了眼睛的六皇子,哪里比得上未来无限可能的二皇子,没想到祖母又帮了自己一把。
这一次稳了……
顾姨娘这几日过得很不好。
管事的权被夺了,而且还不只现在,顾姨娘敏锐地感应到以后自己再没有可能管家,除非孔氏死了。
否则自己就再没有出头之日。
孔氏现在居然管事了!不但没有离开姜府,居然还起身管事,这对顾姨娘来说又是一个噩耗。
她的事情不能再等了!
再等不了了……
“郁妈妈,又是从哪里回来,这么急匆匆的做什么?”耳边传来院子里的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顾姨娘的脸色沉了下来,又是马艳珠。
自打马艳珠住进自己的院子,身边仿佛多了一个监视的人,不但处处被马艳珠窥探,连相爷现在也来得少了。
每一次相爷过来,马艳珠还不要脸地过来寻人。
伸手摸了摸肚子,咬咬唇,她现在在府里处处不顺心,原本以为回了府里,孔氏会重新落在自己手上。
“姨娘吩咐老奴买些果脯。”郁妈妈的声音。
“郁妈妈,就算是再急,也不能撞到我们姨娘,说不得我们姨娘也有了小主子,这若是真撞上了,出了事情你担不起吗!”马艳珠身边的丫环,这话说得尖酸得很。
若是以往听到这样的话,郁妈妈的巴掌就甩上去了,但现在不行,顾姨娘连连出事,现在就算是回来,也没有想象中的威风,甚至因为马艳珠的存在,让府里的下人都觉得顾姨娘要失宠了。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