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二姑娘,如果不当讲可以不讲。”姜锦心淡淡的道。
不软不硬的一个钉子,顶的裴依人心头不悦,没想到姜锦心居然这么不给自己脸面。
“虽说有些不当讲,但还是想问问府上春日宴时的事情。”定了定神,裴依人仿佛没听出姜锦心话里的意思,笑问道。
“裴二姑娘想知道什么?”
“当时府上春日宴的时候,真的没有半点异常?府里是否发生了其他的事情,这后院就真的没有一个下人过去吗?姜二姑娘当时在哪里?”裴依人一连串的话,目光紧紧的捉住姜锦心的脸,仔细地审视着她的反应。
姜锦心心里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在她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是突突跳了一下,抬起盈盈的水眸,眸色坦然中有些狐疑:“裴二姑娘为何这么关心此事?这不是衙门里查的事情吗?至于我,当时不在府里还能在哪里?姜二姑娘何故这么问?”
明面上裴依人和此事无关,不只裴依人,连整个平安王府也和此事无关。
“这……事到现在还没有结果,是谁要害六皇子依旧找不到人,进宫时,皇后娘娘说起此事,也颇多叹息,说此事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那一日,姜二姑娘真的没发现任何异常?”裴依人也是早有准备,叹了一口气换了个角度继续打听。
从皇后娘娘这里论起,事情就显得自然多了。
“宫里的行刺六皇子的事情,查清楚了吗?”姜锦心不答反问。
后来的一次是发生在宫里,皇后娘娘如果关心裴珏煦,更应当查的是这一次,毕竟这一次就是在她的眼皮底下,是在宫里。
“这事情也没查清楚,宫里所有的人都查了,就是没发现是谁要害六皇子。”裴依人摇摇头,笑容无奈之极,“皇后娘娘为了查这些事情,有关系的人都审过,可最后依然一无所获,那日听母亲说起皇后娘娘的郁结,我就想帮一帮皇后娘娘,说不得左相府上还有痕迹可以查。”
“正巧现在遇到了姜二姑娘,就多问了一句,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姜二姑娘见谅。”
“裴二姑娘客气了,当时该查的事情都查了,衙门的人也来了数次,最后应该都做成案宗送进宫里去了。”姜锦心温和的道。
送进了宫,皇后娘娘又岂会看不到!
“姜二姑娘,听说那一日……府上也是出了其他不少的事情的。”裴依人什么也没打听到,自然不甘心,继续问道。
“裴二姑娘说的是哪一件事情?”姜锦心又把她的话给推了回去。
“那一日府……上,并不和睦。”裴依人含糊地道。
“的确不太和睦,稍稍有些小事,但这真不算什么,十根手指伸出来,都有几个长短,姐妹之间的小小争执,也都是小事。”
姜锦心轻描淡写地道。
“不是府上的事情。”裴依人摇头否认。
“那是外祖母的事情?裴二姑娘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外祖母送的首饰虽然不是最好的,但却是她的一片心情。”
假货的首饰,这事现在还有人暗中提起,提起后是对安信侯府浓浓的嘲讽,真的连脸都不要了,给左相府上的外孙女居然送这种假货,真送不起就不要送了,没得丢了整个安信侯府的脸面。
这话又不是裴依人想听到的,脸上的笑容有些维系不住,僵了僵后,索性直接提醒:“听说当时是有人……突然从后面冲出来打倒了六皇子和他身边的几个人,把几个人都打晕了,再借此行刺六皇子。”
姜锦心笑了,裴依人这是真的把别人当成傻子,这种时候了还在说他们几个是跟着裴珏煦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