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哄人是行不通了,他们如今算什么关系呢?毕竟从头到尾,娇娇也没有明确的答应过选择自己,这三言两语哪怕自己说的再诚恳。她怕也未必相信自己。
好在来日方长,他以后有的是时间让娇娇好好了解自己的真心。
两人此时只心思各异。
竟难得共同保持了沉默,选择不再多言刚才的事情。
之后二人只一路无言的回了上京。
到得姜府门前时,赵衍桢只又如上次一般将姜念娇送到了姜家内府。
而且待姜念娇一入府,下人们便请着姜念娇赶紧往正厅去。
只是这一次的情形,却与上一次大有不同。
上一次姜府里只有于瑟一人,然而今日来到大厅后,这厅中主位的太师椅上却不止座着于瑟一人,眼下竟还座着自己的父亲姜放。
除此之外,那下首还座着一名着锦蓝竹鹤长袍的英挺俊美青年。他皮肤微微透着几分黝黑。
听到下人通传,青年的视线便也在望着厅外,故而姜念娇一回来便与他的视线对上了。
只是青年只短暂望了姜念娇一眼,随后那视线便很快下移向了姜念娇的手。
此时赵衍桢正握着姜念娇的手不放,二人这般肩并肩,手拉手的姿态,比起自己这个未婚夫,他们倒更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姜念娇自然也觉察到了青年的情绪。
经过刚才的事情,果然比起赵衍桢来说,她眼下还是觉得陈靖淮要更适合自己。
她看得出,自己与赵衍桢其实都是一类人,他们都太喜欢掌控别人,而不是被别人掌控。
所以与其选择自己捉摸不透的人,眼下陈靖淮仍是她的首选。
她试图挣脱开赵衍桢的手。
不想赵衍桢眼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握着姜念娇的手反而不肯松开。这边三人的波涛汹涌,上首的二人自然也看到了。
姜放板着脸,只轻咳一声。
于瑟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娇娇,你可算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跟你爹爹,还有靖淮有多担心你。由其是靖淮,在发现你失踪之后只不知有多担心你。”
“倒没想到娇娇原来是与三殿下在一起。”
随后她视线只又转到赵衍桢与姜念娇握着的手上道“看到娇娇与三殿下交情这般好,我也就放心了。”
于瑟这话未免有些阴阳怪气,分明就是在将自己与赵衍桢的这点暧昧急于捅穿在人前。
陈靖淮的眼神肉眼可见的黯淡。
姜念娇想与他说几句话,姜放却先开了口,他声音还算平稳,可面容却是肉眼压不住的怒意“你往哪里去了?”
这话明显是在质问姜念娇。
自己去陈留庄的托词,姜放是知道的。
如果没有发现什么,姜放不会问这么一句废话。
而结合着于瑟刚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姜念娇几乎很快便猜想到了在陈留庄的事情怕是
有什么变化?
故而姜念娇轻声道“路上遇了些凶险,好在路遇三殿下出手相救,娇娇这才得以平安归来。”
于瑟也柔声道“老爷,我就说了吧?娇娇不会有什么事?您看这不是又遇上了三殿下。”
说完这话,于瑟又看向赵衍桢笑着道“三殿下,每次都蒙你救下小女,今日真是要多谢您了,只不知殿下是在何处救下我们娇娇的?”
她本以为赵衍桢知道的应当不多,不想赵衍桢说的话却比她想象之中还要来的更扎心窝子。
“自然是陈留庄十里之外的青伏山下,当时本王途径那里,恰好看到那树林子里蹿出来十多名黑衣蒙面的刺客,那些人当时正在攻击一辆车驾,那车驾外的随从根本不是那些刺客的对手,本王见那车上挂着姜府的灯笼,知道是姜相府上的人,自是不能见死不救。所以便命我的暗卫去救下了车驾里的人。只是不想车里座着的竟是姜府的小姐。”
“本王与娇娇有几面之缘,便救下了娇娇,当时她说要去陈留庄,本王觉得危险,便劝她不要前往,只派了自己的一名暗卫假扮成娇娇前往陈留庄探路,之后又将娇娇安顿在附近村落,只是不想我派出去的暗卫竟是没有再回来,本王觉得危险,便亲自送娇娇回来了。”
听到赵衍桢这话于瑟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黯淡,便是姜放也是面色一黯。
随后不待于瑟再说什么,姜放先开口道“这么说?那假扮娇娇的人是殿下派过去的?”
赵衍桢面色不变的点了点头。
姜放显然还有疑虑“不知殿下可知那假扮念娇的暗卫叫什么?”
“朝露。本王一共派出去四人。”赵衍桢面不改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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