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首的捕头掂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银子。随后便也改了口,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周氏。
「夫人府上是不是曾经有一个姓方的侍女。」
听到方姓侍女,周氏立刻便想到了方月儿。
当下她的眼中只也不自觉的闪过了一阵厌恶。
她沉默着点了点头「是有一个方姓侍女,怎么了?那丫头跟你们说什么了吗?」
捕头点了点头道「是啊,那侍女说你们拐卖良家女,逼良为娼呢。」
听到这话,周氏立刻出言嘲讽道「逼良为娼?她是这么跟你说的?她那贱样还要我逼吗?到处勾引男人,她不就是个娼吗?」
听到周氏这话,那捕头只道「夫人,她的私德我们是管不了的,但是她是良家子的话,咱们的确不能将其往火坑里推,您不如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听到捕头的话,周氏虽然不想走,可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所以周氏最终还是跟着他们走了。
周夭娘担心自己母亲,自然只也跟着过去了。
他们一行人坐上了前往杨柳镇的马车,大约十来分钟后,他们便也到了杨柳镇的县衙。
一到了县衙,周氏便看到了一旁站着的方月儿。
一看到方月儿,周氏便是怒目而视。
「死丫头,你敢告我!」周氏出言骂道。
被骂的方月儿却是不以为意道「告你就告你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更何况你逼良为娼,我告你怎么了?」
周氏闻言便也立刻道了一句「你还用我逼,你这***,你从来到我府上起便不断在勾引男人,我将你发卖到那地方,还不是为了满足你的愿望。」
不想方月儿一见周氏说这话后,也不与周氏争论了,她只立刻对县令道「大人,您听到了吗?她承认是她将我发卖往丽春院的!」
「她就是在逼良为娼,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
因为周氏与方月儿的争执,场下乱糟糟的,那县令当即便用惊堂木一拍「你们都给我闭嘴!让本县令一个个来问你们话,没问到话的不许开口,不然大刑伺候!听到了吗?」
一听要用大刑伺候,不止是方月儿,便是周氏当即也没再吭声了。
而县令见这二人冷静下来后,便也立刻对二人道了一句「今有民女方月儿状告其主家逼良为娼,将良家子充做奴婢卖予丽春院,周氏你可服这个判决?」
周氏闻言立刻道「我不服,她本就是个娼妓,是我家的奴才,我将她卖到哪里去那都是我的自由!她以下犯上,状告主家,老爷,您应该对她大刑伺候才是!」
一听周氏这话,方月儿也是急了。她只立刻高声反驳道「大人,我并非她家奴婢,我的卖身契,也不过才签了十几年的契约而已。况且这契约几日前已经到期,可她却在契约还有几日的时候,将我转卖到了丽春院,在那里我受尽折磨,还请大人一定要为民女做主,为民女伸张正义,将周氏绳之以法啊!」
县令没有应方月儿的话,他只是转头看向周氏道「周氏,这方月儿说的可是真的?」
周氏显然也是无所顾忌,当下的她只立刻道了一句「是真的又如何?」
一听这话方月儿立刻道了一句「大人您听到了吧!她承认是真的了?」
然而对于方月儿的嚷叫,县令却是只对她道了一句「你给我闭嘴!本县令没有问你话。」
听对方这样说,方月儿果然不再多言。
而周氏则也在此时开口了「她那契约确实是签的活契,可是我买她的这段日子里,她总归是归我支配的吧?」
听到周氏这话,那县令点了点
头「那倒是。」
周氏随后又道「这不就结了,我在她契约没到期的时候将她卖给丽春院那可不就是我的自由!」
听到周氏这话,那县令都有些无语了「夫人,事情可不是这样算的。」
「不是这样算的,那还能怎么算?您总不至于说我这丫头我还不能转让了吧?」
听到周氏这话,县令只能无奈道「您签的不是死契,理论上来说,您确实不能将对方发卖出去!毕竟这并非完全属于您家的财产!」
「怎么就不是我家的财产,我花钱买了她,她去哪里可不就由我支配,更何况,我原本也没打算对她怎么样的,是这丫鬟自己不听话,我不过惩罚她一下,我怎么就没有资格了?」
听到周氏这话,那县令只也立刻出言纠正道「夫人,话可不是这样说的,事也不是这么办的!」
「怎么就不是这样办的?」周氏显然十分不服气。
县令没奈何只能低声解释道「我打个比方哈,您去借隔壁的东西,人家把东西借给你了,可你转头就卖了,您觉得这有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