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诚远一步三回头,木槿只觉得好笑,刚才在齐妃那边受的气似乎也跟着消散了许多。
而在赵诚远离开之后,木槿便开始给院里的花草浇水,而与齐妃的那些嫌隙,她也慢慢淡了下去,毕竟她以为与齐妃主仆这么多年,齐妃应该是明白自己的为人的,所以她只也以为齐妃刚才说的话应该也只是一时的气话罢了。
而另一边丽贵人的兰心苑里,一名身着蓝灰色玄色纻丝常服的太监正恭谨的低头站在丽贵人的身前。
对面的丽贵人就躺在软榻上任由宫人们为她捏腿捏手。
她娇娇柔柔的轻笑一声“肖公公,何必这样拘谨。”
说完这话,她只又抬起她那芊芊玉指指着一名侍女道“蠢货,肖公公可是咱们兰心苑里的贵客,你们还不赶紧搬椅子让肖公公坐下?”
听到丽贵人这话,被指中的宫女立刻便为那肖公公搬来了座椅。
肖公公虽有几分拘谨,不过推辞几分之后,他便还是顺着丽贵人的安排座了下来。
“既然娘娘如此热情,奴婢便却之不恭了。”
说完这话,那肖公公一撩衣摆便在椅子上坐下了。
丽贵人闻言只皮笑肉不笑道“不知肖公公来我这兰心苑里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听到丽贵人的问话,那肖公公立刻道了一句“娘娘不是要小人查一查昨夜陛下去齐妃宫里的原因吗?小人大概搞明白了陛下昨夜为何会去齐妃宫里了。”
听到对
方这话,原本神色懒散的丽贵人果然精神了不少,她坐正身姿问道“是什么原因?”
肖公公只低声道“陛下前段日子不是去了毓秀宫吗?之后有好几日都不曾翻各宫的牌子,而他这次重新翻各宫的牌子之前其实是又去了一趟毓秀宫的,听说陛下下个月月初还要为贤妃娘娘办一场法事呢,奴才估摸着陛下定然是忆起了旧情。”
“而这贤妃生前与齐妃关系很好,陛下昨夜或许是想去齐妃那里找些旧情吧。”
说完自己的猜测,恰好丽贵人宫里的侍女又端了茶水过来,那肖公公便饮了一口茶水,随后他润了润嗓子方才道了一句“贤妃娘娘,您别看我这只是推测,可我这推测却不是空穴来风,昨儿个我去布置他们院里的时候,齐妃院里的女官木槿可是将那院里全都布置成了毓秀宫那位还在时的模样儿。”
听到这话,丽贵人只差点搅碎自己的一双手帕。
她实在不明白,在自己的努力下,邕帝明明自从自己孩子掉了之后,便又对自己重拾宠爱,
而且他明明都被自己迷的五迷三道几乎不再翻其他人的牌子了,怎么如今他却还会去挂念一个已死之人。
最重要的是,这老头子虽然贪恋自己,可自己都陪他陪的身子都顾不得养了,他怎么却还是不见与自己升一升位份。她可瞧着王嫔的主位很久了。
毕竟春绣宫可比她这屋里舒服的不要太多。
故
而虽然她正是盛宠,虽流水一样的赏赐,平日吃穿待遇也是宠妃一样的待遇,可人满足了物质需求,便必然会追求更高一层的需求,比如权力。比如名分。
只可惜自己求过很多次,这邕帝却总推说位份之事不急,还说要升位份得有个名正言顺的说法,比如再怀上一个孩子。
然而说来也怪,明明自己也还年轻,太医说要再度怀孕也不是难事。可自己这肚子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