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这件事情的受害人,不是吗?
俞大人前段时间已经去世了,现在连俞昭昭也去世了,都已经够可怜了,白苏怎么还像个疯狗一样,莫名奇妙的就去诬陷他?
贵妃小心翼翼的跪在皇帝的脚下。
皇帝没让大家起来,其中也包括她。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跪了一会儿,贵妃便感觉浑身不适,膝盖疼痛难忍。
她抬头看向皇帝:“皇上,这白苏一直在胡言乱语,说话毫无依据,依臣妾看,应当拖出去处以极……”
皇帝冰冷的目光扫过她。
那一瞬间,贵妃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无尽冰川。
她从未见过皇帝用这种看死人的目光看她。
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就好像,从前那些恩宠,那些情分,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皇帝冷冷开口:“你想说什么?”
贵妃仿佛被扼住了喉咙。
这一刻,她脑子里想说的话竟然一句都吐不出来了。
半晌,她才小声道:“没……臣妾没说什么……”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皇帝这才看向白苏。
白苏平静道:“草民曾经偶然读过一本书,上面记录过一种药人,而书中对这种药人的描述,和前段时间突然诈尸的沈国公一模一样,都是用特殊的诡术将已死之人练成药人。”
“药人会衷心于自己的主人,且以活人为食,吃的人越多,实力就越强,练得完美的药人,表面上看上去甚至就像是真正的活人一样,他们能听懂人说话,也能对答如流。”
听到少年的话,众人立即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他们就说嘛,前段时间的沈城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奇怪。
阴沉沉的,像个鬼一样,但又能说话。
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根本自始至终都没有诈尸。
皇帝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
以活人为食?
忠于炼制自己的人?
虽然少年并没有说这些药人都有什么能力,不过皇帝大概也能猜到。
那些人既然能大费周章的去炼制这种东西,必然是有大用。
幸亏发现的早。
否则的话,还不知道要酿成什么祸事。
皇帝道:“这种药人,和沈城一样?”
白苏点头。
“不错,这种药人很难练出来,而且炼制这种药人的药里面有一种很稀有的东西,叫做栀离子,这种东西的自由程度就是,有钱也买不到,而且有剧毒。”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目光落到俞舟的身上。
白苏的眼神极好,她看到了俞舟藏在袖中紧握成拳的手,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白苏勾唇。
“巧的是,我身上中的这种毒,最关键的药引子,也是栀离子。”
这么自由的毒药,怎么会频繁地出现在小小的戚国。
除非,炼药人的人和今天投毒的人就是一个人。
听到这里,众人这才明白为什么白苏会认为是俞舟投毒。
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只是……
江刑眸子一暗,扬声道:“就算投毒案和食人案背后均出自一人之手,但那也不能证明是俞舟吧?毕竟,谁都看得出来,俞舟像是有这种本事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