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他们相处的时候也从没觉得那些人这么的畜生。
果然人不可貌相。
十几个人，去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还残忍地把人家杀害……
本来大家还是愤怒的，然而听到此处，一个个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自己家里也有女人，或许是母亲，或许是女儿，又或许是妻子。
换位思考，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们家人的身上的话，他们得心痛死。
别说杀了这几个人了，便是杀了他们每个人的全家，也是有可能的。
宋沛这辈子的眼泪早就已经流干了，现在看到这些人满眼不可置信的样子，她冷笑一声。
人心隔肚皮，她早就已经学会了不看表面了。
因为有的人，是人是鬼不是一两眼就能看得清楚的。
就比如说付冥舟，从前那么爱她的一个人，却将她推向地狱。
宋沛转过身来看向白苏：“你说过的，要帮我找到那个畜生，如果你反悔的话，我一定会拼尽全力让你后悔。”
白苏面色平淡：“当然。”
她转过头来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
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各个营的队长，只有几个是猛虎营的人。
而宋沛已经死了这么久了，她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那个人，很显然，要么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猛虎营的将士，要么他的身份和容貌就是假的。
白苏更倾向于后者。
因为宋沛说过，那个付冥舟将她的画像给几个好兄弟都看过，而她杀的那些人都是猛虎营和隔壁飞鹰营的人，这两个营离得很近，关系好也是很正常的。
那个付冥舟应该就是这两个营里面的人。
白苏转头看向张升：“飞鹰营现在是谁在负责？”
张升也没有觉得白苏这样的语气有什么不好，经过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现在对白苏心悦诚服，立马回答到：“是陈山。”
一位长相很普通的中年男子闻言，立马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捂着胸口，身上受了很重的伤。
白苏扫了他一眼，然后问到：“陈队长可了解你们飞鹰营所有的将士？”
陈山闻言，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我们每天都要点名，每一个人我都认识。”
白苏又让他去认了一下那几具尸体。
只不过他们的脸都被割下来了，又是赤身裸体，几乎很难辨认身份。
不过陈山说道：“今天早上发现死人之后，我们就立即盘查了一下飞鹰营丢失的人，除去一些出外勤的，其余几个应该就是他们，不过也有一两个不见了。”
白苏立马又问：“不见了？”
这时，另一人说道：“不是不见了，是他们坠入沙河，淹死了，应该是大月人搞的鬼，听说……听说将军他们就是因为发现了那两个人的尸体，所以才会去河面凿冰取尸……”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是大家也都明白。
如果不是因为那两个人的尸体，将军不会冒险凿冰，也就不会发生意外。
而如今将军现在生死未卜，军营里又出现了这样的事……
白苏默了一下，转过头去又看向张升：“猛虎营呢？”
张升说道：“和飞鹰营情况差不多，有一些都跟着将军一起出外勤了……暂时无法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