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三年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告别了管清秋回到了茶铺,打算在府上租一个小房子,以便养病和落脚。
谁知道老赵跟茶铺老板相谈甚欢,又喝了一顿。
一直到午夜时分,曹观棋才拖着一身酒气的老赵上马。
看着醉醺醺的老头子,他也是无奈地叹息取出一根绳子将他绑稳在马背上,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转身看着门口蹲在地上的小姑娘,怀里抱着打满补丁的包裹。
一身桑拿麻布短衫,营养不良的脸上满是手足无措,遇上曹观棋的眼神又胆怯地低下脑袋。
曹观棋抬手扶额,真的是服了这个酒鬼。
多喝了几杯非要收个义女,茶铺老板也还真就信了他的邪,非要让鱼妹认他做干爹。
而自己,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徒弟?
……
时间不长不短,十天后。
曹观棋正从集市上回家,正好遇到天杀的身影。
“你是真该死啊!”
“人家爷爷把她交给你,你这个干爹怎么当的?第三天你就给我玩消失。”
曹观棋没好气地推开老赵,一脚迈入狠狠地关上了大门。
只听见某人吃痛喊了一声,捂着鼻子闯了进来:“相爷,您可是冤枉我了。”
“这不是被派去做任务了吗?怎么没有我老赵在您身边,突然不习惯了?”
看着面前没心没肺的家伙,曹观棋也是无可奈何。
“干女儿,干女儿…”
老赵向来是自由惯了,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就嚷嚷起来:“我干女儿呢?”
“你还有脸提?”
说到这个曹观棋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自从老赵走后,扶养鱼妹的责任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本来自己独居得好好的,突然多出来个小姑娘。
倒不是曹观棋没有同情心,而是他真的不会照顾孩子啊。留她在家里也放心不下,去找管清秋看病也得带着。
一来二去的管清秋索性出差办案带着她。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姑娘对探案有了极大的兴趣,以至最后解剖尸体都带着她。
曹观棋见她很有当法医的潜质,便将后世《洗冤集录》的内容开始一步步交给鱼妹。
从教她拼音、识字、写字……活生生的给玩成了养成游戏。
“干爹!”
身穿蓝色袖裙的少女跳了出来,肤嫩如雪,眉眼如画,白色的束带,衬着土黄色的长发。衣袖高挽露出白嫩如藕的双臂,湿漉漉的手上一看就是在洗衣服。
老赵不由得瞪大了双眼,语无伦次地看着曹观棋:“这这这……”
“这还是当初那个小姑娘吗?”
“这般亭亭玉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相爷金屋藏娇呢!”
曹观棋白了他一眼:“你以为她在我这里吃窝头呢!”
为了让鱼妹摆脱营养不良,曹观棋可没少下工夫。这些日子的开销,真是一言难尽。
不过也不算很差,自己多了一个保姆兼职厨娘的徒弟。
“师傅。”
鱼妹看到脸色铁青的曹观棋,心里莫名地有些害怕。虽然曹观棋对她很好很好,但是在师傅面前,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害怕。
乖巧地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柔声问道:“师傅今日还想吃红烧肉吗?”
“做个酸辣排骨吧,其他的随便弄,刚才王大娘还送了我一条鱼,留着晚上炖汤。”
曹观棋又把另一袋包裹递了过去:“这是你的新衣服,看看合不合身,不合身晚上去重新量一下尺码。”
“谢谢师傅。”
鱼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又对着老道福了一礼:“干爹你先休息,我去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