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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静了片刻,却乍然听见早先进去为二人护法的良灿一声猛喝,锦霓再也顾不得,推开门便奔至床前。眼前的景象实在骇人,不嗔和香川两个人都是湿淋淋的,汗早已湿遍全身,冒着热气。只见不嗔的左手指尖,正扑簌簌地拥着汩汩鲜血,蜿蜒了一地,聚满成一小滩。而香川,虽然仍是昏迷不醒,脸色却红润如常,呼吸也甚是平稳,像极了平日里深眠的样子。良灿飞快出手,封住不嗔周身几大重要xue道,以防他真气散尽后反噬到身体发肤四肢百骸,却又在手心贴上他后心的一瞬间,脸色一变!不嗔,此刻的内力修为,甚至比不上他离开盘龙观之前,一身武学天赋,就此湮灭。想到教中那些暗涌,叵测的人心和不断的刺杀,如今的不嗔,恐怕难以应付里里外外的挑战,如果教徒中有人起了二心,联合起来对付教主,怕是……他不敢再心生杂念,赶紧渡真气给他,许久才感觉到他冰凉的身体有了一丝热气。良灿不敢耽搁,但毕竟年纪尚轻,习武的时间又短,此刻的不嗔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不停地吸着他不算深厚的内力,不多时,他也脸色煞白,浑身颤抖起来。但是,他却不肯收手,只是任凭大颗大颗的冷汗,从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上滑落。“良灿!你住手!再这样你会出事的……”锦霓俯身查看香川,待转过身看清良灿的脸色,大惊道,赶紧上前便要拉开他。“别管我!去烧水!”他红着眼,低嘎一声,终于无力地撤回手,身子晃了几晃。巨大的木桶之中,盛满guntang的沸水,缭绕着白色的水雾,锦霓试着翘起指尖试试,却被那高温烫到,吓得赶紧缩回手。“师父现在体内全是寒气,这换血术太过阴损,实施过程中要用全身的真气护住自己,可他却大半给了香川,因为他昏睡后,自己根本无法保护自己。我们如果不用热气逼出寒毒,他就会……”良灿低低地喟叹了一声,垂下头去,他不再说话,可锦霓明显地捕捉到他狭长眼角处的一抹水光。“良灿,扶着你师父,他不会有事的。”此刻,锦霓反而冷静了,不复早先的惊慌失措,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不害怕了。不嗔为了她能解脱,卸下心头的枷锁,不惜以命换命,她若还是没有半分改变,便是再也配不上他的这份情谊。“你……”对上她坚定的眼神,良灿愣了一下,依言扶起紧闭着双眼,呼吸微弱却尚有意识的不嗔。锦霓上前,手指灵活地解着不嗔身上的扣子,却瞥见良灿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去,低咳了一声以作掩饰。“将他放进木桶里就可以了?”她将那沾满血污的衣衫一层层扒下来,面前的男躯虽然依旧结实健壮,仔细看去,浑身的肌肤都呈现青灰之色,雾蒙蒙的没有光泽,皮肤下的血管隐隐可见。合力将不嗔抬入热气腾腾的木桶中,不过几步,然而心中担忧手上脱力,两个人', '')('分卷阅读184 (第2/2页)
都气喘吁吁。水花四溅,guntang的水丝毫不见凉却,不嗔的身子一进入水中,便立即泛红起来。足足浸泡了半个时辰,每一次,不待水凉下来,就一次次不断往里添加沸水,男人的身体犹如煮熟的虾子,红彤彤,酣畅淋漓。“差不多了。”良灿把脉后神色一缓,这才将不嗔拉出木桶,将他背在身后,裹上外套,疾步向他的卧房走去。锦霓收拾妥当,走近床边,犹豫再犹豫,这才颤巍巍伸出手,去探香川的人中,呼吸虽轻,却很稳,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将被角掖好,这才吹熄蜡烛。“今夜,你便守着他吧,若是不好,有你陪着,师父也没有遗憾了。”良灿似乎有些恼火,见锦霓已经进来,便转身就要离去。锦霓下意识地去抓他的手,不知他为何又如此阴阳怪气,却不料他轻轻一躲,她的手便抓空了。低低的声线,混着哽咽,少年在她不远处顿住身形,启唇道:“他那样高贵的人,却可以因为爱你而这般牺牲,你莫要负了他,不然,我全教上下,也不会饶了你……”说罢,良灿握紧了拳,猛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女子呆怔在原地,被他的话吓到,并非是那句“不会饶了你”,而是,没有遗憾。许久,锦霓才找回双腿的知觉,挪到床边,只一眼,便落下泪来。不嗔,你叫我,如何还你这份情。我知你并不想要我的感恩,只想帮助我获得解脱,可你却不知,若是以你的姓名为代价,那我绝不会叫你去冒险。十指连心哪个都疼,我忧心香川,你当我便舍得下你?她不敢出声,咬着手指啜泣着,手抚上他不断渗出冷汗的额头,离了热水,他的身体再次冰凉。静悄悄地除去鞋袜,她轻轻上了床,侧躺在他身边,环抱住他,以期用自己的体温暖着他。正直酷夏,寻常人莫不是惧热,然她拥着他不多时,自己已香汗阵阵,不嗔却依旧周身发寒。狠下心一咬牙,锦霓下床翻出冬天的厚被,铺展开,自己紧紧抱住昏睡的男人,再将被子全笼罩在二人身上。一刻钟不到,她便热得涨红了脸,贴身衣物全打湿了,刚要透口气,怀中的男人忽而蹙起眉,淡淡地呻.吟了一声。“不嗔?不嗔?”锦霓大喜过望,眼看他眼皮不断颤动,喉咙里的声音也逐渐清晰起来,不禁一声声唤着他,希冀他赶紧清醒过来。就在锦霓泪眼婆娑,几乎要放弃,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时,他却哀吟一声,悠悠转醒,原本晶亮的眼,眨动几下,终是清醒过来。剑眉飞扬,鼻梁挺直,五官如此精致,若不是有伤在身而显得双目无神,面容憔悴,男人定是朗朗风姿。不嗔醒了过来,然声音依旧沙哑低沉,对上锦霓哭泣的眼,吃力地抬起手道:“傻姑娘,哭什么,不是没事么……”闻言,她的泪水涌得更急,嘀嘀嗒嗒落在他□的胸口,小手抚上去,这才发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