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润兴终于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可他的身体经过刚才那一连串高强度的动作,此时已经一片酸软,连站都站不稳了。
曲声停止的那一刻,他登时双腿一软整个人立刻无力地朝地上倒了下去。
“诶诶诶我去!人呢!赶紧过来个人扶我一把!敬之!敬之兄救命啊!”
宁润兴扯着嗓子大喊,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扶桌子想要将身子稳住。
可那桌子经过刚他那一番折腾本来就不稳,被他那么一拽,桌子都跟着翻倒了,桌上摆着的荷包和契书也跟着全部掉到了地上。
宁润兴差点被倒下来的桌子压在下头,好在墨敬之及时赶过来拉了一把,让他避开了那桌子的撞击。
“润兴你没事儿吧?”
墨敬之搀着他的胳膊就要将他扶起来。
宁润兴龇牙咧嘴地倒抽着凉气。
“怎么可能没事儿?让你那么跳一段你试试!小爷我这会儿整个人都快废了,诶诶诶,你慢点儿慢点,我的腰!腰快断了!”
宁润兴疼地嗷嗷直叫。
也就他折腾着起身站稳这会儿功夫,苏识夏已经带着小秦湛和素秋走到了他身边。
“宁三少爷可真是跳舞的好坯子,刚才那段舞跳的,怕是连教坊司的舞姬都要自叹不如了。”
苏识夏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笑吟吟地刺激了宁润兴一句。
宁润兴的脸登时就黑透了。
“苏识夏!你这人……你这人简直就是不知好歹!我好心帮你捡回荷包,好心请你吃饭你还……”
“好心?”
苏识夏嗤笑一声打断他的话。
“宁三公子,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你也就别在我面前装了。说什么你帮我捡了荷包,那荷包本来好好在我儿子身上,是怎么到了你手里的你自己心知肚明,需要我从你的侍卫里面把偷莪儿子荷包的那个人当场抓出来吗?”
宁润兴脸色微变,震惊地瞪着苏识夏,显然是没想到她会知道他让人偷荷包的事。
“还有,别说什么好心请我吃饭了,你这不是故意往自己脸上贴金吗?今日,我若是没钱付饭钱,丢人的是我;我若是当真没有才艺傍身,丢人的依旧是我。”
“你所谓的请我吃饭,就是故意给我下套,用这事做由头拦着我将我留在这聚英楼里,逼着我献艺想让我在人前出丑罢了。”
“是你算计我在先,那我现在算计你,你也活该受着。”
“今日之事,就此我们算是扯平了。宁三公子你若是不服气想要报复,我随时奉陪。”
“不过下次动手前你最好先想想清楚。”
苏识夏意有所指地朝着他那裂开的裤子上瞄了一眼。
“这次只算是我对你的警告,你要再不知好歹,那……我回敬你的,可就不止是让你裂开个裤子这么简单了。”
宁润兴回忆起之前被苏识夏操纵着强行劈叉时承受的痛楚,登时脸色一白,下意识夹紧了双腿。
苏识夏浅浅勾了勾唇角,还算客气地冲着他和墨敬之福身道别,跟着牵起小秦湛的手就要走出酒楼。
素秋落后他们一步,这会儿还蹲在地上捡着那些地契和荷包。
苏识夏转头想招呼素秋让她动作快点,话还没出口,就见素秋猛地站起身来,神色惊恐地冲她喊着,“王妃快跑!危险!”
她的话音还未落,一只浑身雪白的细犬已经狂吠着从素秋的身后蹿了出来。
那细犬此时双眼猩红,嘴巴大张唇角流涎,模样状似疯狂。
众人都被这突然蹿出来的狗给吓了一跳,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那细犬已经冲到了宁润兴身边,张口就照着他的大腿狠狠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