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儿,你素秋姐姐来了,以后咱们可就又多了一个伴了。”
突然多出了几个人,院子里着实热闹了一会儿。
秦熠和素秋他们都已经吃过饭了,苏识夏示意小秦湛继续吃饭,她则带着秦熠一起去了正堂。
两人分主客位坐好,秦熠的目光在屋子扫了一圈,见屋里的陈设虽然旧了些,但收拾的干净齐整,也没多说什么,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之后便把话题拉回到了正题上。
“秦家的门房是轮值的。”
秦熠道:“不过倒是也巧,今天被你打的那个门房,确实就是那天将你弟弟赶走的那个。”
苏识夏听到这话眼睛立刻危险地眯了起来,“看来我今天还是下手轻了,他人还没死透呢吧?”
“没死,不过骨头断了好几根,够他受几个月罪了。我派人去问过了,那门房知道来人是你弟弟之后,是去府里请示过老夫人的。”
“老夫人说,昌宜候府中你只有一个义兄,没什么弟弟,所以……”
“所以那门房就遵了老夫人的意思,将我弟弟当成来攀附豪门的‘闲杂人等’将他打了出去?”
苏识夏语带讥讽。
这次,秦熠没有替老夫人辩解,只当是默认了。
“那门房说,他们把你弟弟赶走的时候,正好碰到夏依莲回府。夏依莲得知那人是你弟弟,就收下了他的玉佩,答应了要帮他传话。”
“你弟弟当时是信了她的话的,还和她说,他就住在城南的同聚客栈里,让你得了信就去寻他。”
这是之前夏依莲没有和她透露的信息。
苏识夏闻言身子都不由坐直了几分,就听秦熠道:“我派人去同聚客栈那边问过。”
“客栈里的伙计回忆说,约莫一个月前,店里确实来过两个客人。你生父……因为重病,就死在那客栈里。因为这事,客栈里的人和你弟弟还起过一些争执,闹出些不愉快,后来你弟弟是赔了客栈一笔钱才了事的。”
“你弟弟后来是将你父亲的尸身火化了,没有在上京城这边让他入土。”
“他在客栈里等了你约莫有半个月,后来……”
秦熠说起此事,似乎自己都觉得有些不齿,不自觉地避开了苏识夏的视线,这才接着道:“据客栈的伙计说,那次他回客栈时,身上受了极重的伤,腿……行动似乎也有些不利索。”
“那晚他喝了一夜的酒,到第二天,有一个老道士找到了他,他结清了账之后,就带着你生父的骨灰和那老道士一起离开了。”
“守城的卫兵那边,我也找人去问过,西城门那边,有侍卫说,半个月前,确实有一个腿脚不便的少年和一名老道士一起出了城。”
“据说他们一路朝西去了,之后就再没人见过他们,也没见他们返回上京城。”
“你生父的老家是不是就在西边?”
秦熠道:“莪怀疑他可能是带着你生父的骨灰回家乡去安葬了。”
“你若是信得过我,可以将你生父老家的地址告诉我,我派人去寻他们。”
“另外,那个道士……”
秦熠说着又从袖中取出一副画像摊开来推到苏识夏面前,“根据客栈里那伙计的描述,那道士差不多就是这幅模样,你可认得他?”
在得知她弟弟后来竟然又被人打伤时,苏识夏的脸色便彻底沉了下来。
秦熠拿出画像时,她还攒着满肚子的火气,本来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可在看清楚那画像时,她的眼睛倏然睁大,惊地直接站起了身来。
“你确定那道士真的长这模样?你确定画师没画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