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湛被敲地有些懵,仰头满脸不解地看向苏识夏,就听苏识夏哼道:“送人出门是要说吉利话的!我这都还没开始出去办事呢,你就说我要出事,这多不吉利!”
“快呸一口!小孩子说话不作数的。”
看苏识夏这会儿还有心思和他开这样的玩笑,小秦湛原本一直紧绷着的情绪这才稍稍和缓了些,脸上也总算是又有了笑意,用力点着头,认真道:“那娘亲你一切都顺顺利利!马到成功!”
“那必须的!”
苏识夏笑道:“你娘亲我亲自出马,还能有我办不成的事吗?你乖乖在这儿等着就是了。”
“记得要听你多多姐姐的话,乖乖躺着装病,不要让人觉察出不对来知道吗?”
苏识夏又仔细叮嘱了一句,见小秦湛乖乖又躺回了床上,她暗暗给钱多多递了个眼色之后便大步走出了卧房。
走出房门之前,她脸上还依旧带着那轻松的笑意。
可等房门关上,她的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
院子门口就有贵妃派来的眼线守着。
他们也不敢靠近卧房那边光明正大的偷听,可见到苏识夏出门,门口那侍女还是很快就迎了上来。
“王妃,您怎么出门了?可是要去哪儿?还是有什么吩咐?”
“湛儿这会儿难受得厉害,刚才吃过了太医开的药也不见太大好转,一直嚷嚷着腹痛。”
苏识夏敛眸掩住眼底的寒意,面上摆出一副焦急又担忧的神色。
“他出生时就体弱,这些年虽然也调养着,可身子底子终究是比旁的孩子要弱,这一病起来,我实在是担忧的紧。”
那侍女一时间有点揣摩不透苏识夏的意思,只能试探着问:“那……王妃您若是实在不放心的话,要不奴婢去贵妃娘娘那儿传个话,让贵妃娘娘再宣个太医来给小少爷瞧瞧?”
“不用,我也是粗通些医理的,刚才那太医开的方子我也瞧过,是对症的,就是换了旁的太医来,怕是也开不出更好的方子。”
苏识夏捂着心口道:“俗话说病在儿身,痛在娘心,湛儿身子不见好,我这心里就一刻也不得安生。这寻医问药是没什么大作用了,我就想着,从别的地方下下功夫,好歹求个安心。”
那侍女听完苏识夏的话,一时间都没转过弯来,只能尴尬地追问:“那王妃您的意思是?”
“你也知道,这昭云宫,是已故的淑妃娘娘和二皇子曾经住过的寝宫。”
她这话一出,那侍女脸上的表情便明显一僵。
苏识夏只当什么都没看到,兀自继续说道:“我想着,湛儿今日不适,可能就是因为我们母子乍然住进来,惊扰了他们两位。”
“淑妃娘娘也是秦家人,我就想着,多给淑妃娘娘和二皇子上上香,让他们两位的在天之灵多多保佑我家湛儿,让他快快好起来。”
苏识夏一副焦急地模样,主动拉住那侍女的手道:“湛儿身边如今也离不得人,劳烦你去帮我准备些瓜果香烛,我想去淑妃娘娘的寝殿里再祭奠一番。”
那侍女嘴上应着,说着马上去准备,可苏识夏清楚看到,她走到门口之后就和另外一位侍女低语了几句,那侍女立刻就朝着贵妃娘娘的寝宫那边去了。
苏识夏只当什么也没看到,径直走到了淑妃娘娘的寝宫门口。
等那侍女将祭奠用的东西都送过来,端到寝殿里摆好,苏识夏便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我要在这儿虔心祝祷两个时辰,若无要事,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