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她开口让人起来,那少年已哑声开口,语带祈求地说道:“夫人!求您救救我的父亲!”
之后季清承因为季家灭门之事性情大变,他也依旧不离不弃地跟在季清承的身边。
苏识夏往季清承的身上扫了一眼,“你知道他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吗?”
ldiv=enadvg“我知道。”
经过少年身边时,她只随口说了句,“先起来吧,我走了一路过来腿都疼了,可不想就这么站在院子里同你说话。”
“外公?”
季清承当时疯疯癫癫的,根本没有理智可言,福叔的养女在“被迫成婚”之后便郁郁寡欢,怀孕生下儿子之后,她刚出了月子就闹着要上山去拜佛,那一去就再没有回来。
有人说她是跳崖寻了短见,也有人说她是和喜欢的男子约好私奔了,福叔也试图寻找过她,但几次寻找无果之后也只能放弃,只当她早早就去了。
那少年闻言忙站了起来,紧随在苏识夏身后进了屋子。
苏识夏的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视线很快落到了躺在床上的老酒鬼季清承身上。
他理解季清承处处被季清源碾压的苦闷,在季清承决定离开季家的时候,他义无反顾的跟随季清承一起离开。
他这话出口,整个屋子都突然安静了下来。
“外公在世的时候,有他在外面做活赚钱,我们一家虽说不算富裕,但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连翘和伏虎暗暗交换了一下眼神,苏识夏的眉梢也忍不住高挑了起来。
照这少年所说,福叔行事虽然偏激,但对他和他父亲是极好的。
“我当时跟着那大夫学,也是希望能从他那里学来真本事,给外公治病。可他……他却只把我当白得的苦力,根本不肯用心教我。”
虽然有着身份上的差别,但福叔是真的把季清承当成他的亲儿子一样看待的。
她说完这话,不等那少年回应便从他身边绕开,径直朝屋子里走去。
用自己的衣袖在凳子上擦了擦之后,这才将椅子放到了苏识夏面前。
苏识夏的眼角都不由跳了跳,郁闷这西祁国的人怎么都这么爱跪来跪去的。
那少年抬头茫然看着苏识夏,显然是没弄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屋子不大,里面的家具也都很陈旧了,但收拾的还算干净。
苏识夏闻言差点当场笑出声来。
少年的眼睛都红了,唇颤抖着半晌都没能再说出一句囫囵话来,又对着苏识夏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哑声道:“夫人,我求您了,求您救救我的父亲。”
“只要您能医好他,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
苏识夏眯眸打量了那少年良久,没有回应他的祈求,只淡然道:“你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你到底是凭什么那么确定,我有本事能治好你的父亲?”l/div=enadv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