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十分好玩一般,黎清浅将男子重复按在水中五次。
每数八十五下就让沈长昀把人提上来,带他呼吸几口后又用桃花枝将人按了下去。
嘴边还挂着玩味地笑对沈长昀说:“看来传说中江伥怕桃花木是真的,瞧,这江伥刚才还想害咱俩,这不就让我俩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沈长昀不屑冷哼:“一个男子,竟学这些下作手段,扮成江伥来害人,还要把坏名声栽到溺毙的女子身上。就连我都瞧不起他。”
青羽娘子在一旁暗处看得有些不寒而栗。
自己离京这么多年,浅浅竟长成了这番。
但她并不觉得黎清浅这样有什么不好,比起自己从前那副软弱不堪的性子,“面若观音、心如蛇蝎”也不全是坏事。
听着他二人的话,这江伥也并非真的江伥,像是有人在假扮?
青羽娘子眼底泛起一丝嫌恶,扮作水鬼作恶,当真是该狠狠收拾才行。
几次濒死体验后,黎清浅终于放过了水中之人,将桃花枝丢在一边,“拉他上来吧。”
中毒后的男子已然没了爬上来的力气,还是沈长昀提着缠绕在他脖颈处的鞭子,将人拽上岸的。
被拽上岸的男子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像一滩烂泥一般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这回是真的差点没命,男子甚至不敢再对黎清浅有任何嫌恶之心。
这和灵灵与自己说的不一样啊,她不是说眼前的女子是一个水性杨花、插足别人感情的菟丝花吗?
怎么他看着,倒像是从地府里爬出来的女阎罗呢?
鬼气森森的,手段如此残忍,明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自己是假扮江伥,竟借着惩治江伥的名头差点杀了自己。
一旁的好像就是京城来的世子吧?竟也帮着她如此草菅人命!
“你可别用这副样子看着我,别忘了,你身上还没入了几根我的毒针,要是我心情不好,不给你解药怎么办啊?”黎清浅嘴边挂着残忍的笑意。
“不过就算是我夫人不给你解药,倒也不算大错,”沈长昀说,“我们此行本就是来解决江伥的。若是她的毒针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你,江伥一事便也算大圆满。”
好一个妇唱夫随!
男子因毒素开不了口,眼中的震惊与恐惧之色藏不住。
黎清浅见此,又道:“不过,要是这筠州的江伥不止你一人,那我便不能这么做了。若是在处理掉你、对外宣称江伥一事已成功解决后,又出现如你这般的,我就是浑身张满嘴也说不清啊。”
她目光一凛,半是威胁半是诓骗地说道:“除非,还有别的江伥?”
男子在听到这番话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咿咿呀呀地想要开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长昀已经察觉到苍术回来了,便对着空气中喊了一声:“去把傅大人请来,就说江伥落网。”
苍术应声而去了,没多久,他便把傅彬带了过来,还有一种官兵。
“这便是所谓的江伥?”
傅彬一直忙到现在,还觉得是不是自己已经累得头晕眼花了,这传说中的江伥,怎么是个活生生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