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了林十一的视线和意识。
而在感受到这一切的同时，剧痛瞬间降临。
那是一种全身上下都仿佛被完全撕裂的痛苦，清晰的撕裂感由内而外，从灵魂深处直达体表。
李天澜张开嘴巴，但尖叫还没有出口，她的身体就轰然炸开，周围所有禁锢的力量也彻底消散。
林十一的身影在这一刻骤然变得虚无。
只是他的身影刚刚消失就再次出现，然后开始迅速后退，回到了原地。
炸成了一团血雾的李天澜则开始重新凝聚，出现在了原地。
无声无息间，又是一次轮回。
对于武道至尊而言，身体炸开一次甚至连皮外伤都算不上，可刚才那一刻随着禁锢力量的消散，加上林十一掌握的不正确权柄，他是有可能脱离这片时空的。
人皇不敢赌。
所以直接重开了一局，让一切回到他们刚刚降临在这片虚空的时候。
林十一的神色恍惚了一下，随即冰冷的看着人皇和李天澜。
对于他而言，随着这次轮回，刚才所有的记忆都已经消失不见，在他的认知里，他并没有和李天澜动手，现在就是李天澜和人皇刚刚入场的时候。
可是在李天澜人皇和风轻舞的记忆里，刚才发生的一切却都是历历在目。
短暂的交手，李天澜的身体炸开了。
对他而言这可以说是不算伤，但不算伤，不代表她刚才就没有吃亏。
这次来到这片时空的是李天澜。
确切地说，是自由切换了形态后转变成囚徒的武道权柄！
以纯粹的权柄降临，状态虽然同样不在巅峰，但总的来说，比起李天澜是要好不少的，可短短一次交锋就被撕碎了身体...
归根结底，还是他们对于新的记忆权限完全没有足够的了解。
“刚才是怎么回事？”
李天澜突然开口道。
她明明已经第二次控制住了林十一，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却被撕裂了？
人皇声音里透着凝重：“没看清。”
他其实不是没看清，而是根本没看到，从记忆权限的角度来看的话，甚至是看到了但是没有记住。
他看到的和李天澜看到的是完全一样的。
林十一确实被第二次控制住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被囚禁的林十一却突然出现在了李天澜背后，直接撕裂了她的身躯。
不止是那种手段人皇没看清，就连林十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也让人皇吃惊。
新的记忆权限...
这种权限即便是不了解也能知道，从记忆入手的权限，发展到最后必然是对各种概念的运用，可林十一近身后的那一次爆发，其爆发力甚至已经不逊色于顶尖杀神，若非如此，凭借本身的力量，他根本不可能撕裂李天澜的躯体。
一个运用各种概念的权限，有着不逊色于顶尖杀神的近身爆发能力？
这简直离谱。
人皇不知道这种突兀的爆发是记忆权限的常态还是需要酝酿的，如果是常态，那记忆权限就相当于是一个可以熟练运用各种概念，还能近身肉搏的权限，这如果是真的，其他权限还玩个屁？
而且这还不是林十一的巅峰状态，毕竟他还有一道清醒的思维意识在朝歌。
“他强的有点过分了。”
人皇皱眉道：“这种状态...新权限可以运用概念，还有着不亚于武道权限的近身能力？”
他看着李天澜。
李天澜现在怎么也算是初步复苏了，如果这是皇曦的一局棋，身为棋子，李天澜现在就算不能纵观全局，但知道的也会比他多。
“他甚至可以影响真实烙印。”
风轻舞补充了一句。
在各种概念方面不亚于谎言和命运权限，搏杀能力不亚于武道权限，能影响真实烙印...
人皇眯了眯眼睛。
这近乎完全无解，但他的经验告诉他，这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条件足够的话，他的近身搏杀能力甚至会比武道都强。”
李天澜轻声道。
“你知道什么？”
人皇挑了挑眉。
“记忆权限二级，名为探索先驱。
所谓探索，是对某一片区域的绝对掌控，相当于是主场，在主场内作战，他的各方面能力都会有极大的增幅，如今这片时空就相当于是他的主场。”
李天澜平静道：“某种程度上来说，在这片时空里，他就是无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