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虽然首艺出众,但另外几篇文章做得稀松,可见该举子将所有精力,都放在这第一篇四书文上,颇有投机取巧之意;二者,其四道《礼记》题只做了三道……
虽然规则允许这样,但在张给谏看来,七篇文章全做的考生,理应排在他前头。
但这时候争辩显然会犯众怒——考官们阅卷时,确实是只重首艺。他们在第一题上花费的时间,要超过另外六篇的总和。
阅卷者如此,答卷才会做出取舍。所以他指责考生投机取巧,难免会被一众同僚认为,他在指桑骂槐。
因此张给谏默默低下头,承认错误道:“当是下官看漏了。”
“难免。”李春芳背着手继续找下去,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不然搜落卷还有什么意义?”
自然没人催他关门,众人反而乖巧的点起灯来,继续陪着次辅大人搜找下去。
直到饥肠辘辘的众人,快要饿晕过去时,李春芳才停下了翻找,将找出的第三份朱卷递给殷士儋道:“我看,这份也尚有可取之处。”
殷士儋接过卷子,戴上李春芳的叆叇,凑到光下细读起来。
“言辞清纯,典显可录。”给出评语后,殷学士看一眼房考官的名字,对那余有丁笑道:“丙仲,还是(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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