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时涌起一股被愚弄的怒意,喝道:“那耳朵呢?是猪耳朵吗?”
“呃,那倒不是。”赵昊指了指他仍在流血的面颊道:“都说过了,一失手,给你割下来了。”
“啊!”郑元韶伸手一摸左边脑袋,只觉一阵剧痛,果然少了大半的耳廓……
“你这个变态……”他指着赵昊大骂。
话音未落,他只觉眼前一花,手背便被一柄柳叶刀刺穿。
然后赵昊将那柄刀往解剖床上猛地一戳。
郑元韶便惨叫着随赵昊的动作转动身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解剖刀钉在解剖床上。
登时鲜血崩流。
“行了,别嚎丧了。”赵昊又拿起那柄带血的小铲,冷冷道:“赶紧签字画押吧,不然这次就来真的了。”
负责笔录的护士赶紧将一张供状奉上,郑元韶已经被赵昊彻底击溃了意志,行尸走肉般在上头签上名,按了手印。
“给他治伤。”赵昊将沾了鲜血的杜仲胶手套摘下,然后掀开一块带血的白布,原来床上躺的是医学生用来认穴的木人。
“怂货。”赵公子轻蔑的哼一声,将郑元韶最后一丝尊严,也彻底抹去。
“我真是个废物,真是个胆小鬼……”郑元韶完全呆滞了,彻底陷入自我否定,自我贬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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