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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她的手欲言又止,似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妥,这又拖了些时候。雷青云倒有耐性,也不催促两人,就这么含笑站着等她们说话,他忽然觉得,只要身边有春实实,即便是什么也不做的等着,他也甘之如饴。好不容易送走了芳宁,两人正要回庄里时,另一辆马车急奔至别庄大门前,雷青云认出那是雷府的车夫。他心头倏然起了不好的预感,而春实实听见马车急煞的声音,也转过头来,只见那车夫等不及马车停妥,已经跳下车来了。发现雷青云就站在门口,车夫还没开口眼泪就先流了。「四少爷!」「怎么了?」他愕然的问。「小的……呜呜……小的是来报丧的!」「报丧?!」他脸色一变。「报谁的丧?」春实实也大惊。「呜呜……是老太太昨夜过世了,太太让小的来接您回去奔丧。」车夫哭着说。两人同时震惊住,老太太居然过世了!消息来得太突然,春实实无法置信,几乎站不稳,雷青云赶紧扶住她。这时春品贵夫妇正好走出来,听见这消息两夫妇当场哭出声,春实实听见哭声,这才缓缓回神,老太太……真的仙逝离开了。「四少爷……咱们离府时,老太太还好好的,怎么……怎么这就撒手人寰……」一颗豆大的泪珠瞬间跌出她的眼眶。雷青云神色悲伤。「咱们立刻回去吧。」她悲戚不已。「好,咱们回去。」这也不用收拾东西了,两人向春品贵夫妇说,声后,立刻上了雷府来报丧的马车,直奔回雷府去了。「黎儿来时就说过老太太旧疾复发,身子大不如从前,奴婢虽心急,可也想着老人家没唤我回去,应当就是还能撑的,可怎知……」马车上,春实实悲从中来。「老太太待奴婢如亲,想不到奴婢竟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她难过的说。雷青云握着她的手,心里也极为沉重。「小时候祖母最疼我,可我不争气,让她失望了,不过我总想着有,日要让祖母对我刮目相看,如今她突然去世了……再也见不到我成材的一日。」他眼眶泛红,声音也是哽咽的。她伏在他身上哭了,他抚着她的背,静静落下泪来。车夫赶车赶得急,到了夜里已抵达雷府,雷青云一下车就有下人将备好孝服让他穿上再进门,接着直奔老太太的灵堂,雷府上下这会全在那守灵。春实实头上也别了朵白花,跟着来到灵堂,未进去前先听到赵氏的哭声,再来才是其他家眷的。进去后,见雷耿狄跪在最前头,赵氏之后是方姨娘,陶姨娘则跪角落。其余男丁按照长幼顺序跪一排,雷青石、雷青岩与雷青峰,而雷青云晚到,暂时往雷青峰的身旁跪下,至于老二雷青堂,还远在浙江一时赶不回来。再来才是女眷,雷青石的妻子李巧、雷青岩的正妻明凤珠,还有他几个妾室、通房都跪在那了。至于雷家唯一的女儿雷红华,因已嫁出去,这两天才会向夫家报备回来奔丧。春实实与上百个下人同跪到最外围去,与她跪在一起的是碧玉、碧雪、碧荷,老太太骤逝,她们也都', '')('分卷阅读31 (第2/2页)
伤心极了。春实实忍着悲恸望着灵堂上的情景,太太素来与老太太最亲,也依靠老太太最深,这会哭得厉害,几乎心力交瘁。那方姨娘也是哭花了脸,陶姨娘虽连哭都是默默的,却是十分哀切真诚。整个灵堂哭声一片,显见老太太生前多受敬重。春实实也抹着泪,恨自己不能早日回来,若她在,相信老人家不会这么快走。雷府所有人在灵前跪至大半夜,到了三更天,雷耿狄让大家回去。雷家是大户,老太太又系出名门,在祁州极有声望,明天起定会有许多人前来吊唁,雷耿狄让大伙回去稍做休息,准备明日接待之事。众人在天亮前散去,可雷青云因为回来奔丧的晚,自愿继续留在灵堂守灵。春实实本也想再待在灵堂守着老太太,但碧荷拉着她说有话要对她讲,她便先跟碧荷走了。碧荷哭得眼睛红肿,回到老太太生前住的颂德园,拉着春实实在偏厅里坐下。「实实,我找你过来,是因为老太太有话让我转告你。」碧荷擦着眼泪,红着眼眶道。春实实早猜出碧荷在这时候找她,必定是老太太有话交代,轻轻点头等着碧荷说话。碧荷是如今老太太房里年纪最大的丫鬟,大了春实实三岁,今年十九了,比春实实更早进到颂德园,服侍老太太的时间超过九年了,因为做事沉稳,除了春实实外,老太太最信任的就是她。「老太太生前最疼的就是你、碧玉、碧雪和碧香咱们几个,早些年老太太已安排碧香出嫁了,可老太太走得急,来不及亲自为咱们几个打点,临走前便只留了些话。」说到这,碧荷眼泪又落了下来。「老太太说,碧玉、碧雪两人还年轻,先拨去太太的院子里,之后由太太安排去路,而我年纪稍大,老太太已先为我指了夫家,是老太太娘家的管事儿子,一个月后等老太太入殓,对方便来接我出府,我不久就要离开这里了。」她感叹的说。春实实握着她的手。「那管事的儿子我见过,人老实年轻,嫁过去是正妻,老太太给碧荷jiejie安排了个好人。」春实实衷心的祝福她。「可我舍不得你们几个姐妹。」碧荷叹气,毕竟相处多年,怎舍得离开。「那管事家离雷府不远,咱们要见面不困难,重要的是你别辜负了老太太的安排,得好好为自己的日子谋划。」碧荷颔首。「这我自是知晓,可你……」提到春实实,她表情严肃了几分。「我且问你,你与四少爷如何了?」她突然这么问起,春实实一愣,素来平静的脸上飞过一丝红晕,纵使她来自风气开放许多的未来,但处在这封闭社会久了,对于感情的事还是不容易启齿。不过,碧荷这么问,应当是老太太有了什么安排吧?「这……」「实实,你可得老实告诉我,这事关你的将来啊!」碧荷一脸正经八百,执意问到答案。她轻捏了衣裙。「碧荷jiejie直说吧,老太太怎么说的?」在雷府,自己的事多数由不得自己做主,她索性直接问清楚。碧荷叹了口气。「老太太老是说咱们几个里你最出息,果然你是最聪明的,什么都想得透澈了,好吧,我就不拐弯,直接将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