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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打开衣橱,看见衣橱里清一色都是衬衫和棉T,而且每一件不是褪色就是有破洞时不禁怔住。她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穿过裙子,这几年她即便是留长发,也是穿着长裤,什么叫女人味她已经忘了,只觉得生活就是如此,一天过一天,过得她都麻木……砰!从隔壁房间传出来的巨响,迅速将她的思绪拉回来。纪雨欢连身上的湿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掉,就赶快跑到隔壁房间,果然看见她弟弟正在用头撞墙壁。「雨贤!」她跑到她弟弟身边阻止他做傻事,但她弟弟仿佛听不见她的话,仍是拿额头去撞墙。砰!砰!每一下都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扎得她好痛。「不要虐待自己,雨贤。」她的眼泪同时被逼出来。「心里有什么委屈,都说给姊姊听,姊姊就在这里。」纪雨欢用力搂住纪雨贤的肩膀,不许他再伤害自己,他是停止撞墙,但表情木然得好像灵魂已然出窍,只剩空壳。「雨贤!」纪雨欢再也忍不住泪水,抱着纪雨贤痛哭,屋外的雨势慢慢减弱,她的泪水却刚要泛滥。「姊姊拜托你,不要这样,呜……」她恨命运!她原本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却因为十七年前那场意外改变一切,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现在的雨贤一定是个活泼开朗的少年,绝对不会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内心的情绪。「雨贤,是姊姊啊!你认得出来是我吗?」她甚至连他有没有情绪都没把握,大多数的时间他的眼睛都是空的,瞳孔纯粹只是用来反映影像,灵魂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空洞得令她害怕。纪雨贤没有反应,纪雨欢整个人崩溃,抱紧纪雨贤哭个不停。一般来说,她不会这么哭的,她总是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坚强,流泪于事无补,有时间悲伤倒不如想怎么赚钱,来得更为实际。她知道,这些她都知道。「呜……」她知道要坚强,但就今天,就只是一天让她哭个够,她答应从明天开始,她又会恢复成那个为了两万块奖金,不惜把一头长发剪掉的女孩……不,她已经不是女孩,再过三个月她就年满二十七岁,是轻熟女,那只青春的小鸟她既抓不住,只能任它任意飞翔,除此之外,她又能怎么做?在她怀中的纪雨贤,空有体温,却未注入灵魂,青春对他毫无意义,这又让纪雨欢忍不住嚎啕大哭。她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如此折磨他们一家人?先是温柔美丽的母亲过世,原本慈祥顾家的父亲因一连串打击变成酒鬼,她唯一的弟弟又得了自闭症,宁愿将自己封锁在另一个世界,也不愿意清醒面对现实。也对,现实如此残酷,逃得了也是一种幸福,总比被迫面对来得好。「雨贤,你就尽量逃吧!」她微笑承诺。「姊姊会照顾你一辈子,只要你别再伤害自己。」纪雨欢的愿望是如此卑微,但她知道这有多难做到。「姊……姊。」她怀中的纪雨贤突然呼唤她,纪雨欢欣喜若狂。「雨贤,你听懂姊姊的话了?」她迅速擦干眼泪', '')('分卷阅读9 (第2/2页)
,鼓励自己弟弟还有救,他这会儿不是在喊她?纪雨贤只是推开她,继续用额头撞墙壁。砰!一声。砰!砰!两声。仿佛一场无止境的恶梦,不断在她眼前循环上演。「雨贤!」纪雨欢再一次抱住纪雨贤的肩膀,不许他做出自残的行为。「呜……」这一刻她也好想要自残,也好想逃避。仿佛是要印证她的心情,好不容易转小的雨势又开始变大。哗……一分钟后已转成细密如丝的水帘,将现实隔绝。「伊通集团」就和国内其他大型集团一样,旗下有各式各样的事业部,分别朝各种不同类型的事业发展。不过「伊通集团」的事业版图虽然横跨了保险、金融、以及餐饮业,但「伊通集团」的主业还是在建筑营造方面,透过不断的炒作,「伊通集团」建筑体系下许多原本冷门的地段,如今都成了黄金地段,说「伊通集团」是台北地价飘涨的幕后黑手也不为过,而且近年来有愈往南栘的趋势,俨然是炒地皮的高手。没错,伊家就是以炒地皮起家,传至伊淳赫已经是第四代,经过几十年来的接力发展,已成为足以和「陆氏集团」抗衡的一方霸主。和大多数的大型集团一样,「伊通集团」拥有自己的办公大楼,而为了不被如雨后春笋冒出来的新兴企业比下去,「伊通集团」的办公大楼不但座落在黄金地段,规模并且直追六星级饭店,光近三百坪的一楼大厅,就令人咋舌。只是这么豪华的办公大楼,光拥有人性化的设施,却没有人性化的制度,老板尤其严厉,在下属的眼里简直就是魔鬼。宋贞德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然后拿起桌上的辞呈,毅然决然的走向伊淳赫的办公室。叩叩!她用力敲伊淳赫办公室的门,心想忍了一年半,她终于可以跟这扇讨厌的铜门说再见,天晓得她有多恨这扇门,光敲这么两下,就可以让她的指关节痛半天,更别提她一天要进出他的办公室多少次,擦再多的酸痛软膏都弥补不了她的精神损失。「进来!」伊淳赫也不问外面的人是谁,反正无论是谁都得先经过宋贞德那一关,一定由她来敲门带路。得到伊淳赫的许可,宋贞德接着要做第二件令她痛恨的事——推开这扇铜门。她握紧门把往下按,利用脚步的移动借力使力将门推开,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进到他的办公室。呼呼!她累得半死,却不敢在伊淳赫面前喘气,只因为这会刺激到他的神经,引起他的不悦,害得她只能找机会调整呼吸,有时还会因此而呛到,要她说,他就是心理有问题,是个神经病!所幸在她忍辱偷生一年半后,终于存够钱离开伊淳赫。「有事吗,宋秘书?」明知道宋贞德就站在桌子前,伊淳赫看都不看她一眼,充分显示出他的傲慢自大。宋贞德将辞呈放在桌子上,很高兴终于能跟伊淳赫说再见,无论是他本人或是这间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