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了沉眸子，他两手将落在唐黎胳膊两侧的衣袖一提，“刺啦”一声，拉链就被拉了起来。
“谢谢……”唐黎这才知道，他是要帮自己拉拉链。
道谢完，身后始终没人应，她转过身，发现身后早已没了陆斯衍的影子，卫生间里则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流声。
可真爱干净。
唐黎撇撇嘴，手指却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的肩头，那里似乎还留有他指尖的温度，她的脸红了红。
待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疯了疯了，简直疯了，胡思乱想什么呢！清醒一点，唐黎！
趁着陆斯衍洗澡，她麻利地洗漱完并煮了粥，备了一点小咸菜。
本想等他一起吃的，可左等右等，卫生间里淅淅沥沥的声音始终没有要停的迹象，她不知道陆斯衍为什么大早上的冲澡要冲那么久。
担心会迟到，她先把自己那份吃掉，给陆斯衍留了个字条，然后就出门了。
一个小时后，冲完冷水澡，陆斯衍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他刚才有些失控了……
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他看到了餐桌一角贴着的字条：锅里温着粥，记得喝。
那字写的苍劲有力，与她的外表极其不搭，但似乎透出的是她骨子里的小小倔强。
紧紧盯着那几个字看了一会儿，陆斯衍觉得心里似乎有一处坚硬的边角出现了细小的裂纹。
——
出了家门，唐黎在离海悦公寓大门口50米的公交站台等了没多久，就等来了33路公交车。
这班车经过家门口直达陆氏，唐黎打算以后的日子就都仰仗小33了。
她出门比较早，还没有完全到早高峰时期，车上还有位子，她找了一个后排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
早上温和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了她身上，暖暖的但不烈，她惬意地眯了眯眸子，希望以后的生活里都是开心美好的事情。
站在陆氏大门口，她给自己打了打气。
迈进大门，她隐约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奇怪。
大厅里有不少穿着西装制服的人在忙碌的进进出出，他们每一个人都面容严肃，神情紧张，似乎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发生。
被他们的情绪影响，她忽然也有点紧张起来。
抿了抿唇，她走向了前台：“你好，我是来办理入职的，我叫唐黎。”
听到声音，前台抬头，在看到时唐黎愣了一下。
面前的人一身淡黄色的改良旗袍，很好地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头发随意地别在耳后，反而平添了一种自然的美感，她眉眼弯弯，唇角带着笑意，那笑无比清透，让他觉得这一大早的烦躁感都被洗涤一空。
看清面前的人，唐黎也是一愣，今天的前台居然是个小哥。
“你好？”
见对面的人一直盯着自己发愣，唐黎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哦！”前台小哥回过了神，脸唰一下就红了，“那……那……什么，您……您跟我来……”
唐黎点点头，跟在了小哥身后，心里暗暗想着，看来陆氏没什么职场歧视，结巴都可以当前台的，陆氏老板可真是个大好人。
把唐黎带到八十层，小哥抬手指向走廊尽头的办公室：“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不过白总提前叮嘱过，你一到就将你带过来，最里面是白总的办公室，你直接进去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