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眼睛瞪大，一脸疑惑看向陆斯衍。
“以后少碰酒。”扔下一句话，陆斯衍掀开被子下了床。
唐黎一脸迷茫，她昨晚酒后是又做了什么吗，怎么觉得他更生气了……
晃晃脑袋，她试图想起点什么，结果是徒劳。
她收拾好下楼时，陆斯衍已经坐在了餐桌前。
坐去他对面，小秋端了一碗醒酒汤放在了面前：“太太，趁热喝。”
“谢谢。”唐黎朝小秋笑笑。
小秋做事细致，醒酒汤的温度刚刚好，唐黎端起碗直接一口闷了下去。
把碗放在餐桌上，她四下望了望：“姑姑和辛总他们呢？”
“走了。”
“走了？”唐黎怔了怔。
“辛烨在海城有住处，把姑姑接过去了。”
“他们耽误了那么多年，是要好好珍惜后面的每一分每一秒。”
唐黎话音落下，客厅里陷入了一阵寂静。
“我昨晚……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踟躇了半天，唐黎试探开口。
她醉酒后就断片的毛病真是太要命了。
昨晚喝的似乎比之前都要多，更是一点都想不来了。
“嗯。”陆斯衍声音淡淡，“也就是要把我废了，然后送警局吧……”
这话一出，唐黎一口粥直直喷了出去。
她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抽了两张纸巾抓紧擦迸溅到陆斯衍手上的米粒。
“咳咳，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她昨晚疯了吧？
“陆先生大人大量，别和醉汉一般见识……”唐黎嗫嚅着说道。
“可以。”陆斯衍将手中的汤匙一放，掀眼看向唐黎，“昨晚的酒钱结一下吧。”
“啊？”唐黎一愣。
“一百万。”陆斯衍薄唇轻启。
唐黎整个人呆若木鸡，恨不得当场把昨晚灌进去的酒吐出来。
嘴巴几张几合，一百万没有了……
看来她昨晚真是疯了……
“我……我给你打欠条？”唐黎试探询问。
“好。”陆斯衍点了点头。
唐黎嘴角一抽：他怎么答应了……
咬咬牙，她找了张纸，字迹潦草，透着不满。
这债是越滚越大。
吃过饭，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门外，林晟没像往常似的呲着一口白牙，而是把头埋得低低的，甚至都没打招呼问好。
“你怎么了？”等他开车门时，唐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林晟的头埋得更低了，脸红得像虾子。
唐黎脑袋里“轰”的一声，忽然意识到了他为什么这么反常，脸也不受控制的红了，嘴唇也干涩起来。
昨晚只想着要哄陆斯衍，没在意那么多，她找了林晟帮她买战袍。
这会儿，羞耻感海啸似的涌上心头，她也把头埋了下去。
看着奇怪的两个人，陆斯衍拧了拧眉：“你俩扮演鸵鸟呢？”
林晟轻咳一声：“不是的陆总，我昨晚睡觉扭了脖子！”
“我也……”唐黎弱弱跟腔，抬眼对上陆斯衍审视的眸子，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抬眼对着后视镜朝林晟使眼色，让他抓紧开车。
发动机迅速启动，车子飞了出去。
行至半路，陆斯衍的手机震了起来。
唐黎瞄了一眼，显示林老板。
林立海？
陆斯衍是要问林立海买玉？
“林老板。”陆斯衍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