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该你死了吧。”苏夏淡淡开口,枪尖上的寒芒已经逼近镇国川的脖子。
“冷静啊苏队长,这是干什么!”先前酒宴中的花白头发老者慌慌忙忙跑了出来,想要伸手打断苏夏的动作。
但是长枪上的透骨的寒意岂是他一个二转初阶的来=老者可以触碰的。
右手刚刚抬起,指尖之上就划过一条血痕。
老者被吓了一个机灵,连忙收回手指退后,眼中带着困惑与不解,开口道:
“苏队长,你这是在做什么?对将军不敬可是大罪。”
镇国川身子被震住,手脚僵硬根本无法移动,双眼之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苏夏冷声开口:“川将军?一个设计谋害齐国先皇的人也配当齐国的将军?”
闻言众人一惊,特别是那些普通士兵们,纷纷对苏夏投去不解的神情。
至于那些小队长,则是瞬间勃然大怒,虽然不敢发作,但一个个怒目圆睁,青筋暴起。
川将军在三十年前开始参军,不说别的,单单论川将军对齐国的忠心,在这里排第二都没人敢排第一。
想当年他们跟随在川先锋的身后冲锋陷阵,多少次打赢了那些不可能胜利的仗。
而川将军为了齐国的疆土,又受过多少伤,这些一笔笔都是历历在目的。
没有人可以否定川将军对齐国的贡献,更别说川将军回去设计陷害先皇。
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但是在众人对苏夏的声讨中,苏夏面不改色,反而是镇国川缓缓低下了头颅。
见此苏夏自怀中掏出一封信,然后甩在镇国川脚下。
“看吧,这就是你的阿娇想要对你说的。”
镇国川低着脑袋,整个人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缓缓捡起信封,打开。
时间滴答滴答过去。
士兵们不明白为什么镇国川会突然变成这样子,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苏夏说的是真的一样。
过了好一会,镇国川抬起头来,嘴角发白,眼睛泛红,哆哆嗦嗦开口道:
“就凭借这个吗?”
苏夏一笑,神色泰然,冷静开口道:“当然不只,还有你们那圣灵号角,上面有着你们先皇的能量波动对吧?”
“本来我还在疑惑一切的原因,到现在我才明白了。”
“那一年你的家乡被异兽毁灭,让你痛恨极了异兽,所以不论什么时候都想要斩杀异兽为自己的父母妻子报仇。”
“而你的妻子阿娇,留给你的就只有一根木钗子,这也是你唯一的信念,所以你对这根木钗子十分珍惜。”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你才会格外记得这根木钗子上面的气息,以至于后来当你遇到帝孤笙,也就是你们的先皇之后。”
“你绝对会在某一个瞬间反应出来帝孤笙的能力和你那根木钗子上的气息极其相近,而后来当你和帝孤笙联手抵抗异兽潮的时候。”
“你就会明白原来帝孤笙的能力是吸引异兽潮的聚集,联系一在家乡捡到的唯一木钗子上的气息,你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家乡会被异兽潮踏平。”
“就是因为帝孤笙在你的家乡的位置使用了能力专门吸引了异兽潮聚集,至于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你家乡的战略位置太好了。”
“但是对你来说,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你唯一记住的就是帝孤笙害死了你的家人和妻子。”
“所以你对他起了杀心,但是你却无比挣扎,毕竟对于一个臣子来说,皇上能够对你这么好,实在是少见。”
“你也明白帝孤笙对你的知遇之恩,所以你一直在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杀了这个对你来说复杂的男人。”
“直到一次你不小心被异兽围攻,甚至就连这头九眼阴魂狼都出现了,你知道自己死期将至。”
“所以你起了一个坏心思,你向帝孤笙求救,果真帝孤笙来救你了,而且他甚至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将你这个没有长脑子的家伙救下。”
“或许你本来是想和他一起死的,但是最后他就是将你保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