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历史文献，还是他遗留的东西能够证明他活过？
陈继先曾经跟叶凡说过，人这一生，要死两次。
一次是肉体上的死亡，一次是从人的记忆中死去。
而平常人最多不过四五代，他的形象就会在家人的记忆中彻底消失。
没有人会记起他是什么模样，就算是去祭祖，也只会用模糊的称谓去代替。
‘这位是祖爷爷，这位是祖奶奶！’
可搜遍记忆，脑子里再也不会存在他们的形象。
这个时候，人就是彻底的死了！
而他，叶凡，没有子嗣！
他一旦死了，也不过几十年，陈家姐妹就会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不，不用几十年，兴许几个月叶凡不在陈家姐妹面前出现，陈家人就会忘了他的叶凡。
他叶凡不过是陈家姐妹生活中的过客，记忆也是需要内存的，他存不了太长时间的。
“为什么他会反复跟我强调要做出一件事情来呢？”
“这件事情不是家长里短，不是打闹嬉戏，而是要做出一件能够让人瞩目的事情，只有这样才能够勉强在史书上留下一笔！”
叶凡想起了前几任殿主。
他们的寿命和这些有着什么必然联系吗？
叶凡感觉好像有人在用头发挠自己，痒痒的，有些想打喷嚏。
他睁开了眼睛，王雨柔果然在自己的床边，用她的头发在自己的鼻子上逗弄。
“哈哈，哥，我就知道你醒了！”
“刚刚我都看见你的眼皮动了！”
王雨柔好像是松了一口气。
“马上都快晚上了，我是被饿醒的，一醒来就看到你闭着眼睛在那装睡！”
“你不会是想让我去给你带饭，故意的吧？”
叶凡摸了摸头发，发现它们还坚挺的在自己的头上。
“怎么会？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饿了的话就去洗漱，一会儿我们去食堂吃饭！”
叶凡正常人一样的起身让王雨柔放心不少。
“好，那我先去洗漱！”
叶凡在王雨柔进入卫生间之后站到了窗前。
他脑海里回忆着前几任殿主的事迹，突然发现了疑点。
虽然龙殿殿主都活不过二十五岁。
可是最早的却是在十八岁去世，最晚的到了二十五岁才去世！
其余的寿命，也不过是在这其中。
而叶凡的十八岁生日虽然刚过，但他的生日是陈继先捡来的时间。
他的真正生日却并不是那一天。
“这些活得久的人，都在担任殿主之后，做了一些有益于大夏，有益于世界的事情。”
“而那些只活到十八岁的人，却是什么都没有做！”
“难道说，我的寿命也是受此影响？”
叶凡想起了自己诊断脑癌的那一天，那时候自己刚过完生日不久，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这才去医院检查，而一检查，就是不治之症。
“会是这样吗？”
叶凡看向窗外。
此时太阳正好落山，有很多游客交织在一起欣赏日落。
他们虽然很热闹，可是这五帝山上接待过多少游人？
有谁是被人记住的？
有谁是真正活着的？
“选一条路，试一试。”
叶凡收回了目光。
“这次不讨好谁，不恭维谁，只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