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
夏言受召而来。
“微臣参见吾皇万岁。”
“夏卿请起。”朱厚熜笑吟吟道,“过来坐。”
夏言瞧了眼一桌子的丰盛酒菜,不禁有些迟疑,进入权力中心也有些年头了,对这位皇帝的品性,他已然了解。
平白无故的示好,绝不是好兆头。
“臣岂敢与君同桌共宴?”
“夏卿当得。”
黄锦捧哏道:“夏学士公忠体国,日日操劳,皇上这是心疼你呢,需知,君赐不可辞。”
夏言无奈,只得谢恩。
屁股刚坐下,夏言便试探着问:“皇上可有需要臣效劳的地方?”
朱厚熜反问:“若有,夏卿可愿?”
夏言一时无言。
本想抓主动权,不想一下子就被动了。
“食君之禄,自当为君分忧。”夏言硬着头皮说,“只要是为国为民之事,臣……当仁不让。”
“说得好!”朱厚熜大喜,“黄锦,给夏学士斟酒。”
“不劳烦黄公公了,臣自己来。”夏言再傲,也不敢狂妄到让司礼监掌印伺候。
诚然,黄锦人畜无害,可司礼监毕竟掌握着批红之权,凭此一点,黄锦这个掌印太监,说是內相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