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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复杂:“你当真这么怕东陵默?”“我怕!我真的怕!”用力想要撑起自己,可他正俯身在她背后,她一动,直接靠上他。“若我承诺可以护你周全呢?”“你保护不了我。”她不是质疑他的能力,而是质疑他的心,“你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吗?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地离开?”她虽然这么问,却从未想过他真的会愿意,他不会愿意的,对他來说不值得。带她离开,意味着要挑上整个皇族,东陵默或许会放弃她,可是太后不会。太后花了那么多心血在她身上,岂能让她轻易离开?她拼命想要学轻功学剑法,也不过是为了将來逃跑的时候可以多一技傍身。太后不会放过她,也不会放过赫连子衿。他既然能进公主殿,必定是太后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东西,要么他的人,要么他背后所代表的势力。得不到之前,太后绝不会放他离开。她是沒有太大的野心也沒有任何争权夺政的心,可不代表她沒脑子不会自己想。赫连子衿要护她周全,得要花上多少心思?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子,不管是他还是她都知道,不值得。果然浅浅这话刚说完,赫连子衿指尖的动作一顿,眼底的焰火渐渐冷却下去。带她离开,就目前來说,他不认为自己有这个兴趣。为了她挑上整个皇族,不值得。浅浅又不安地动了动身子:“赫连子衿……”“别动。”他闭了闭眼,大掌从她裙子底下抽出,落在她腰间。直到那罪恶的指尖完全离开,她才狠狠松了一口气,想挣扎着爬起來,可他依然压在她背后,听着他那句喑哑的“别动”,她完全不敢有丝毫大意☆、·第151章如果,我带你离开不知道过了多久,赫连子衿轻吐了一口气,忽然翻身坐起,离开那张大床。他离开后,浅浅慌忙爬起来整理自己身上的衣裳,眼角偷偷瞄了他一眼,看他衣裳整齐,除了几许和她肢体纠缠时生出的凌乱,基本上看不到半点曾经疯狂的痕迹。看到这一幕,心里又不自觉怨念了起来,每次都是这样,陷入的,总是只有她一个人……刚把衣服穿好,她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匆忙翻身下床到床头矮几上翻箱倒柜找东西。已经走到茶几旁的赫连子衿回眸看她,眉心轻蹙:“找什么?”“镜子。”说起来也奇怪,两人刚才还差点擦枪走火做出可怕的事,这时候说话,竟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也不知道是她心态太好还是他太不在意她的一切,反正,怪异中,透着几分理所当然。镜子?他挑了挑眉,几乎忘了自己房中还有这东西。“看看是不是在暗阁里。”浅浅拉开暗阁,找了一遍:“没有。”他给自己倒上两杯清茶,一饮而尽后,回身向她走去:“找镜子做什么?”她身上衣裳算得上整齐,头发微微有点凌乱,他伸手为她理顺:“别找了,脸上没东西,明日我让人送几面过来。”从前不会在意这些,既然她偶尔会用到,他让人准备几面便是。“难道你平时都不需要照镜子吗?”看他总是一身飘逸,一副动人的仙姿,她还以为', '')('分卷阅读120 (第2/2页)
要维持这样的神仙姿态,他必然会每日上不少时间在打扮上。不过,现在在仔细看来,似乎他长发总是随意束在脑后,只用一条素色绸带绑上,真的没有半点刻意打扮过的痕迹。不打扮,居然还是这么英俊迷人……她慌忙回过头,伸手在唇边擦了一把。还好,是干的。他靠得这么近,让她不自觉又想起刚才凌乱的一幕,虽然他最后没有侵犯她,可中途却吃了她不少豆腐。小脸红红的,想赶紧离开,却又不敢立即回听雪阁,犹豫了半晌,最终她还是忍不住道:“帮我看看我脖子上肩膀上有没有瘀痕留下?”她微微拉开一点衣领,凑近他。赫连子衿眸光微微一黯,声音蒙上一丝不悦:“我是你的夫,就算要了你他又能说什么?”她本是背对着他的,这会回眸瞟了他一眼,才又恳求道:“别赌气了,你既然不能安全带我离开,就不要害我,我还不想死……快帮我看看。”他靠近半步,走到她身后,大掌落在她衣领上用力一拉:“想让我看就别那么小气,拉那么一点,怎么看?”她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思觉失调听错,刚才这句话,怎么感觉那么酸?大概是因为觉得自己的大男人自尊被侵犯了吧。她抿了抿唇,不理会他算得上粗鲁的动作,只是侧头垂眼,努力想要看看自己肩头颈脖间是不是存在着吻痕,她可没忘记,他刚才在她这些地方啃咬了好一会。“不用看了,一堆。”身后的男人冷哼道。一堆!完了,天要亡她!“那……那你……”想了想,她忽然眉眼一亮,回眸看他:“你这里一定有很多好药是不是?有没有可以让它们马上消失的?”“没有。”赫连子衿放开她衣领,往茶几走去。“赫连子衿!”她追了过去,揪着他的衣襟:“是你咬的,你要负责。”“负责?”要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负责,除了娶她,还要怎么负?他们都已经行过礼了,还要再娶一次么?抑或是,和她继续做真正的夫妻?“不是那样!”看他眼眸分明又氲黑了下去,她吓了一跳,尖叫道:“帮我弄掉这些吻痕啦!”“为什么要弄掉它?”她说她是东陵默的女人,他忍了,但,她要抹掉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哪怕明知道她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他心里还是会不舒服。他们光明正大地亲热,她却把这事看成偷情一般偷偷摸摸!想想就有气,虽然,他从不是个容易动气的人。“让他看到又如何?”他要自己的娘子,谁敢多说什么?哪怕是东陵默也不能有任何意见,他们俩于她来说身份是一样的,同样是夫,谁能指责谁?或许他说得没错,可是,浅浅还是怕得浑身不自在。她走到他跟前,在他身前蹲下,仰望着他。四十五度角抬头仰望,彻底满足他那颗潜藏在心底,平时不容易被旁人发现的大男人之心。“他不会对你怎样,可他会惩罚我。”她揪着他的衣袖,可怜兮兮地道:“赫连子衿,帮帮我好不好?别让我为难,求求你了赫连子衿,你知道连太后都忌惮他,我真的怕他。”“怕他就离他远点。”他端起茶杯,凑到她唇边:“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