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能力范围之内,可以做,但是……她做不到这么无私,做不到这么奉献,也做不到这样……
她是一名医生,但她只救自己,不救人心。
可……
这个人,救的是人心啊!
张教授笑了笑,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这一辈子,这个人,在我心里放了很久很久。”
“不管和谁聊起他,我都觉得是玷污了他。”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教授的眼睛里,有了一些湿润,声音中,也带着几分哽咽。
“但是……”
“我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他。”
张教授看着安以南的眼神里,带着一股笑意,眼睛里的眼泪,还没有干,但是他的脸上,确是欣慰和高兴。
“谢谢。”
老人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地道谢。
那……
并蒂双股的结,直至今日,他放下了。
如果没有到达低谷,他也没有再站高的勇气,现在他做到了。
对得起那个人,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安以南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是在当下,她觉得说什么,都是那么多余。
“我们说说港城的并蒂股吧。”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然后轻轻地说。
好像说给自己的,说给张成和张教授的,也许……
她是说给那个人的吧?
你看,我也在努力呢。
你从来不是一个人啊!
“我发现这只股票的时候,并没有直接买入,而是观察了所有的股票,并且知道了类型相同,以及数据差不多的股票。”
“用了半天的时间,我分析出了双股的可能性。”
“随后,我进行了子母股的兑换。”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是自信的,是骄傲的。
这是她和资本的第一次交锋……
也是一次资本的演练。
“子股,我放,母股,我买。”安以南八个字,说了当时的情况。
“当资本发现不对的时候,要进行子母股交换的时候,我的母股已经赚够了钱,进行全部的清仓。”
“当子母股变换,我已经只买母股。”
话很简单,可是张教授混迹在金融街半辈子的人,意识到这些需要大量的经验,以及大量的计算。
如果没有自信的人,完全做不到子母股的转换。
尤其是这种,必须掌握规律,早资本一步的行为。
资本的行动轨迹,全部被安以南拉着走。
而且,他们还不得不顺从。
这……
太难了。
甚至可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
安以南笑了笑,“只要我算准了第一次,那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说这些的时候,眼睛微微地眯了眯。
眼睛里,是嘲弄的神色。
想玩儿鹰,就要做好哪天被啄了眼的准备。
而她,就是那张利嘴。
“这个手段,不是所有人都有的。”张教授看着本子上的记录,以及安以南每一次的交易时间,和交易的起点终点金额。
他的眼睛越来越地亮了,可以说,这完全可以作为一个案例,可以进入大学课本上的案例。
是一个漂亮的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