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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用指尖轻推杯口,暧昧地在我耳边吹气道:“爷想看你喝。”完……完蛋了……他该不是发现了什么吧?我苦着脸,试图推脱:“我不会喝酒。”“喝吧,”龙禽兽紧紧抱着我,劝道,“虽然爷很喜欢你,会小心些行事,但毕竟是第一次,你喝醉了没那么疼。”他的声音平时在夜里总是有点轻浮低哑,像靡靡之乐,可是今天却格外温柔,像低吟浅拨的瑶琴,划过湖心,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水波,藏着难以言喻的快乐。我错愕片刻,恢复冷静。冲着他咬咬自己的唇,抛几个媚眼,然后扭着身子撒娇道:“你喂我喝。”龙昭堂宠溺地摇摇头,然后接过酒杯,欲放我唇边。“不,”我再度摇摇头,继续撒娇,“不要这种喂法。”龙昭堂停下动作,看着我。我用小指点了点自己的唇。龙昭堂明白了,他笑起来,迟迟未动。我放荡地分腿跪在椅子上,抬起头,吻了吻他下巴,然后缓缓往上滑去,最后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停下所有动作,期待地笑着看他。龙昭堂终于将酒杯放在自己唇边,慢慢灌了一口,然后低头抱起我。我迅速用吻封住了他的唇,然后伸手,用力把他鼻子捏紧!龙昭堂没有想到这个变故,整口酒便硬生生吞了下去,并猛烈咳嗽起来。我飞速从他身上跳起,往旁边退了几步,等待药力发作。龙昭堂咳了半天才顺过气来,怒气冲冲地看着我,顺手抄起鞭子,喝道:“放肆的丫头!过来!”我见要挨打,赶紧抱头鼠窜,跑了几步,动作麻利往地上一滚,一溜烟钻床底下去了。“出来!”龙昭堂大概没看过这么不要脸的,提着鞭子再外头怒骂。我全身蜷缩成一个球,像小白兔似地抖着回答:“不出!出来会挨打!”“明知道我生气会打人,还做蠢事?你这丫头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龙昭堂怒得要命,却没法搬动这张重木雕成的大床,也没脸钻进去抓我,而且他早吩咐过管事们不管这房间发生什么事,都不准进来打扰,如今出去叫人进来给他搬床逮美人,估计也丢不起面子,便在外头激将道,“有种就出来!”我在里头小声回答:“我是女人……没种!”龙昭堂给气笑了,很快又恢复了禽兽本性,阴森森地说:“我数到三,你不出来,我便开锁放黑儿进去。待会床笫间,你别怪爷不怜香惜玉!”黑豹很懂事地顺势抓了抓地板,摇头晃脑地表示它是乖孩子,愿意为主子效劳,不能让我这只以下犯上的狐狸精夺了全部宠去。“一。”龙禽兽冷冷地说。我死死抱着脑袋。“二。”龙禽兽越发不耐烦。我誓与床底共存亡。“三!”龙禽兽跺跺脚,转身往黑豹走去。我想我大概要完蛋了……未料,龙禽兽走了三四步,忽然身子一斜,软软瘫下,他强扶着地面苦苦支撑了一会,想大声叫人,可是喉咙肌rou也开始麻痹,喊叫声变得微弱,只能低声问:“你给我吃了什么?这……这是我的七步软骨散?你如何得到?”“原来这迷药叫七步软骨散啊?名字起得不好,算上你刚刚来床头抓人,足足', '')('分卷阅读45 (第2/2页)
走了十几步才发作。”我在床下小声嘀咕。龙昭堂愤怒的神色变成迷惘,最后化作恐惧。大概他打死也想不到,为什么自己私藏的秘密,会被一个没背景又没本事的丫头知晓。我观察半天,觉得他的无力状态不像是装的,便大刺刺地从床底爬出来,用凳子戳了他好几下。龙禽兽全身肌rou彻底麻痹,不能动弹,只能狠狠地瞪我,愤怒地瞪我,很给力地瞪我。哇哈哈哈!禽兽被放倒了,他家的药就是比外头的好使。哇哈哈哈!小白兔要翻身做大灰狼了!出师未捷还被绑的黑豹同志,焉了。脱逃一不做二不休,我饿虎扑食般地扑到龙禽兽身上,解起他的腰带来。黑豹在旁边团团转,不停发出阵阵咆嚎声,惊动了侍立在外的总管,他大概心下存疑,又不敢未经传召入内,只将脚步放重了两步。心急手乱,我解半天腰带解不下,急得满额是汗,猛然听见脚步声和窗外人影,差点吓得魂不附体,赶紧坐在龙禽兽身上,回忆这些日子听房学习经验,放嗲嗓子,呻吟着叫道:“侯爷,不要!侯爷,你太坏了!啊——啊——侯爷,你太猛了,人家不行了!啊——侯爷,饶了奴吧——”身下,龙禽兽的脸色精彩得难以描绘。我好不容易将他的腰带解下,气势汹汹地冲到黑豹面前,按动机括,两枚飞针射出,黑豹老实倒下,不再乱吼了。我大摇大摆地从它脖子上解下一个黄金挂饰,插入床旁的烛台上的凹槽,然后用力将烛台往下扳倒,床板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沉沉的大洞。“你……你是谁派来的?”龙禽兽拼命活动喉部肌rou,终于挤出微弱如蚊鸣的一句问话。我冷笑,抽下墙上弯刀,搁上他的脖子,含糊地反问:“你说呢?”龙禽兽褪去了最初的惊恐,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了起来,可是脸上表情不受控制,英俊面孔扭曲得很是难看。他现在是只毫无抵抗力的待宰羔羊,只要稍稍用三分力道,就能划破他的脖子,夺去他姓命,免除后顾之忧。否则将来逃跑若被这禽兽抓回,下场肯定非一般凄惨。我应该杀了他。弯刀在手,生死在握,我却迟迟砍不下这关键的一刀。只因他不敬畏生命的可贵,我却是敬畏的。所以他能成为心狠手辣的禽兽,我只是个没用的胆小鬼,窝囊废。而且从小生长在红旗下,接受人人平等的思想品德教育熏陶长大的我,平时看叫嚷两句将坏人千刀万剐还行,真给把刀让我去杀人,我没种。龙禽兽没有看我,也没有看我手中的刀,他的视线跃过我的肩膀,看向后方,依依不舍。我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是那张还没修饰完的山鬼图,静静地立在烛光下,少女容颜依旧温柔安详。罗马士兵杀掉了推算中的数学天才阿基米德,成为千年遗憾。如果我今天杀掉了龙昭堂,这副未完成的美丽画作会不会成为另一个遗憾?“我不杀你,是因为你的才华,”我将弯刀,慢慢地,慢慢地从他颈侧移开,重新入鞘,为自己的懦弱找到一个理由,也忍不住轻轻告诉他,“现在所有人都不懂你的作品,都说是春宫图,可是你不要放弃自己的艺术坚持……当然,也不要强迫暴力地对待别人将来,再过几百年,他们必会将你的画请入绘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