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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着一张铺着玉簟的贵妃榻,此刻,上面正卧着一位姿态撩人的睡美人。他无声无息地走到榻前,盘腿在地上坐下,一手支在榻沿,托着下颌看她。无法否认,有时候对一个人整体的喜欢,会影响到对她外貌的评断。如果光从脸蛋和身材来看,她并非是他见过最漂亮的那个,但从整体而言,没有人比她更美。漂亮只是一个皮囊,而美,显然是更高的境界,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无法抵抗的魅力。他从不曾在同一个女人的眸中看到那么多的故事和色彩,从没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同时体验到妖娆和纯洁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情。她并非完璧之身,早在天一岛的那次,他就知道了。但他评断纯洁与否的标准是思想而非身体,所以,他看女人第一眼一般都看眼神而非胸部。九岁的时候,他以为对璃月的喜欢已经臻于极致,但如今看来,这种喜欢却似不可能有尽处。很奇怪的感觉,却真实而清晰。他不想去深究缘分抑或剖析原因,有生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揣度人心研究时局,他也想难得地纯洁一次。其实在决定以何种方式留住她这一点上,他犹豫过,因为,他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如果他在与金威的角逐中会失败,那么,他所剩的时间显然不会很多,与璃月的这段感情,很可能成为他这短暂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真正的爱情,他没有理由委屈自己。每做一件事之前,他都习惯抱着最坏的打算去规划,然而这次,为了她,他却做了最好的打算,他希望自己能活。如果在这场较量中自己能胜,那么,接下来等着他的无疑就是爱情上的战争了,璃月对他并无太多好感,至少,没有爱情,他知道。他能利用的,唯有当年在她心中或多或少残存下来的对他的怜惜而已。在这种情况下,他只求一个立锥之地给他扎根生存,当年在宫中,他也是这样熬过来的。放低姿态的好处是什么呢?第一,她不会刻意提防他。第二,即便出了事,他也比较容易撇清。不过在此之前,有些人的嘴,需要先让他永远闭上,苏吟歌首当其冲。*五皇子金威在一次绝密出行中遭遇刺杀,与上次不同的是,此番矛头直指颖王元齐。刺客是跟随在金威身边已有四年的一名侍卫,赴汤蹈火的也不知为金威办过多少事,深得他信任。这次,却也是这个人,差点一刀砍下了他的脖子,如非他习惯就寝时安排死士在床下为自己守夜,这一劫恐怕就躲不过去了。根据事后调查,在这名侍卫的房中搜出一只火盆,里面有未烧干净的纸张一角,上面恰留一个“动”字。作为皇子,金威自然也有其过人之处,记忆力好便是他的长处之一,只这一个字,便让他锁定了一个人——颖王元齐。笔迹几乎一模一样。动,什么动呢?立即行动?还是伺机而动?于是立刻安排下人去查,结果发现,有一位名叫秦璃月的女子近来出入颖王府颇为频繁,而这个女人,现在住在东宫', '')('分卷阅读179 (第2/2页)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接下来,自然是无穷无尽的调查和搜集罪证。当然,这些都是在暗中进行的,如果元齐背叛他,一定是被金缕收买,如果事先露出端倪,金缕很可能会助他脱身。敢于背叛他的人,又岂能让他全身而退?*盛泱的空气依然宁静而清新,在旭日初升霞光万丈的清晨,璃月嗑着瓜子逛着街,准备给傅红纱买些婴儿用的物品,突然间就碰到了苏吟歌。他从她身后冒出来的,开场白是一记突袭的爆栗,痛得璃月差点没跳起来。回身看到是苏吟歌,她捂着头一脚踢过去,骂道:“千里迢迢跑来找死么?”苏吟歌一身隐竹纹雪缎长衫,比路边初绽的那丛白菊更加清艳逼人,右侧嘴角习惯性地邪肆一弯,映着霞光的脸庞生动而明丽,懒懒道:“我以为你死在这了呢,这么久不回去。原来还没死啊。”“我死不死关你屁事,该死的家伙,每次出现都影响我心情。”璃月扑过去打他。苏吟歌笑了起来,一边躲一边道:“没办法,以往每次见你你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今天看你生龙活虎的,有点不习惯。”“滚一边去!告诉你,今天你要么让我爆栗,要么让我爆菊,你随便选吧。”这死男人轻功颇好,璃月一时抓不到他,气恼地叫。“大言不惭!爆菊?你有那本钱么?亮出来看看先!”苏吟歌站在屋檐上取笑她,两人露骨的对话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璃月一跺脚,跟着跃上屋檐,道:“黄瓜,茄子,药舂,狼牙棒……我本钱多了去了,必有一样让君满意,你就不要羞涩地从了我吧!”苏吟歌摇头,叹道:“跟着金缕那个yin棍久了,果然越来越不上道了。”“你别管我上不上道,让我爆一下才是正道!”璃月穷追不舍。猫捉老鼠般闹了半晌,苏吟歌最先败下阵来,乖乖让璃月在头上狠凿了一下终于可以停下来喘口气。“喂,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该不是因为想我了吧?”璃月贼笑着问。“我娘想你了。”苏吟歌脸不红气不喘道。“呃……那我还是在这里多玩一阵子回去好了,咳!”想起他娘类似逼婚的举动,璃月寒了一下,继续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我还没吃早饭呢,你不请我?”苏吟歌又闹起来。“自己去吃。”一颗红色的不明物体从她手中迎面砸来,苏吟歌接住一看,却是颗硕大的红宝石,这样的雕工和成色,该是宫中之物。“你什么意思?”苏吟歌不解。“老娘没钱了,这是今早刚从小粉嫩龙华殿的盘龙柱上抠下来的龙眼睛,你先去帮我换钱,吃完早饭把多余的给我。”璃月停下了看一方婴儿的肚兜,摸了两下觉得料子不好,又继续往前走。苏吟歌瞠眸,看她姑奶奶一副漫不经心理所当然的模样,当即吞下欲出口的话,拉过她就向最近的一处酒楼走去。“干嘛干嘛?有话直说,别拉拉扯扯的!”璃月被', '')